第266章 时代的礼物——收音机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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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
窗明几净的宽大办公室里,傅嘉陵揉了揉眉心,暂时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。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正静默地滚动着国际新闻快讯,他的手机偶尔震动,跳出需要他即刻审阅的简短汇报。作为一家在多个领域拥有影响力的跨国企业掌舵人,他的时间被精确切割到以分钟为单位,信息流如同血液般在他构建的商业帝国里奔涌不息,须臾不停。

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这座日新月异的国际化都市。车流如织,霓虹闪烁,勾勒出充满未来感的线条。然而,在这片由数据、效率和资本构筑的繁华深处,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时空,落回了那个闽西山区深处,名为朋口镇池溪村的小小村落,落在了那座老旧的、带着岁月包浆的木屋里,落在了那台如今看来笨重而过时,却曾点亮他父亲晚年精神世界的——红星牌收音机上。

记忆的闸门,伴随着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,轰然打开。

那一年,他刚刚拿到人生中第一份正式的工资。数额不多,但对于一个从池溪村那片红土地里走出来的青年而言,意义非凡。它代表着自立,代表着回报,更代表着他终于有能力,去为那个清贫却无比温暖的家,为那个他敬若山岳的父亲,做点什么。

他的父亲,傅水恒,一个名字听起来温和,骨子里却刻着钢铁般意志的老人。村里人多知道他是个老兵,身上带着战争年代留下的弹片和故事,但很少有人知道,他还是烈士傅必元的后代。那是一段更为久远、浸透着鲜血与牺牲的家族记忆。傅必元,他的祖父,早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里,便将一腔热血洒在了扞卫家国的战场上,连一座像样的坟茔都未曾留下,只余下一张泛黄的烈士证明,和融入傅家血脉的铁骨与忠贞。

傅水恒老先生,完美地继承了这份风骨。尽管功勋卓着,身上带着足以让组织特殊关照的旧伤,但他从回到池溪村的那一天起,就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农民。粗茶淡饭,布衣草鞋,躬耕于田亩之间。那几间祖传的木屋,夏暖冬凉,墙皮斑驳,他住得心安理得;那几分薄田,春播秋收,汗水摔八瓣,他视若珍宝。国家按照政策发下来的一次性补助和后续可能的优抚,他要么婉拒,要么转手就匿名捐给了更困难的乡亲,或者村里的小学。他常挂在嘴边的话是:“比起那些躺在烈士陵园里再也不能回来的战友,我还能喘气,能劳动,能吃上自己种出来的粮食,已经是天大的福分。不能再给国家添负担。”

这份近乎执拗的坚持,让许多知情者动容,也让一些人不解。但傅嘉陵懂。那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信念,是硝烟散去后对和平生活的极致珍视,是对“奉献”二字最朴素也最崇高的诠释。父亲用他的一生,在池溪村这片宁静的土地上,继续守护着某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——气节。

因此,当傅嘉陵攥着那第一份工资,走在省城繁华的街道上时,他思忖良久。给父亲买身新衣服?父亲肯定会说“旧的还能穿,别浪费”。买些稀罕的吃食?父亲大抵又会念叨“庄稼人,吃饱就行,搞那些花样做什么”。他需要一个既能改善父亲精神生活,又不至于让父亲觉得“奢靡”和“浪费”的礼物。

他的脚步,最终停在了一家百货商场的电器柜台前。彼时,彩色电视机还算是稀罕物,价格不菲。他的目光掠过那些闪着雪花的屏幕,最终,定格在了一排造型各异,但都显得坚实、敦厚的收音机上。其中一台,深褐色的木质外壳,右侧有一个硕大的调频旋钮,面板上印着红色的五角星和“红星”字样,下方是细密的频率刻度表,透着一股子可靠和年代感。

“同志,看看收音机?这台‘红星’是咱这儿卖得最好的,声音洪亮,收台准,耐用!”售货员热情地介绍着。

傅嘉陵的心猛地一动。对了,收音机!父亲虽然身处山村,但心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。他时常会找村里的干部借旧报纸看,关心着国家大事,念叨着哪里又建了工厂,哪里的粮食又丰收了。一台收音机,不正是联通他那方小院与外面广阔天地的桥梁吗?它不张扬,不浮夸,却能带来无尽的信息和陪伴。而且,价格也在他的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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