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 饮马长江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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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了几次架桥,都被冲垮。只能依靠搜集来的几十条小木船,一船一船地摆渡。数万人的部队,加上骡马、辎重,渡河行动缓慢得像蜗牛。队伍在河岸边的泥泞地里滞留了大半天,天上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更添了几分焦躁和狼狈。

陈世根站在河岸边,看着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,看着岸边密密麻麻、焦急等待的部队,看着那些因为晕船而在船上呕吐不止、上岸后脸色苍白的战士,他的心情无比沉重。这还只是一条内河,如果面对的是号称“天堑”的长江,以部队目前的状态和渡河能力,后果不堪设想!

“老陈,看见了吧?”傅水恒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,望着浑浊的河水,脸色凝重得能拧出水来,“咱们这些马上英雄,到了这水里,可真就成了没脚的螃蟹了!这样不行,绝对不行!”

傅必元也走了过来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语气坚定:“必须立刻开展水上练兵!不能让这条河,还有前面那条长江,挡住我们解放全中国的脚步!”

“对!练兵!”傅水恒一拳砸在掌心,“就从这里开始!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河流湖泊,让全师官兵,从上到下,都给老子学会和水打交道!”
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部队在渡过这条大河后,选择了一处附近有较大湖泊和缓流河汊的区域,进行短期休整,同时,一场轰轰烈烈的、针对“旱鸭子”的水上大练兵,全面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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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场景,堪称混乱和滑稽。许多来自黄土高坡、从未下过水的战士,看着荡漾的湖水,腿肚子就发软。被班长、连长硬赶着下到齐腰深的水里,顿时手脚僵硬,扑腾几下就呛了水,狼狈地爬回岸上咳嗽不止。更有甚者,抱着木头棍子死活不肯松手,引得岸上的战友们哄堂大笑。

“笑什么笑!”傅水恒亲自来到练兵场,脱掉外衣,只穿着一条短裤,露出精壮的身躯和累累伤疤,他走到水边,对着那些畏缩不前的战士吼道:“老子也是山西山里长大的,以前也是旱鸭子!怕水?水比国民党反动派的机枪还可怕吗?都给老子下来!今天学不会浮水,就别想吃饭!”

说完,他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,虽然动作谈不上标准,但确实能游上一段。师长以身作则,极大地鼓舞了士气。干部、党员们带头下水,战士们也纷纷咬着牙,克服内心的恐惧,再次踏入冰凉的水中。

陈世根也没有闲着。他组织师里少数几个来自水乡或者有过游泳经验的干部战士,担任临时教员,从最基础的憋气、漂浮、划水动作教起。他将部队分成若干批次,轮流进行水上训练。内容包括:武装泅渡(携带步枪、子弹带游泳)、水上射击、船只操控、抗晕船训练、简易渡河器材制作(扎竹筏、木排)、甚至还有在摇晃的小船上保持平衡和进行战术动作。

湖泊岸边,白天人声鼎沸,口号声、教练声、扑腾水声响成一片。晚上,则燃起堆堆篝火,战士们围着火堆烘烤湿透的军装,交流着白天学游泳的心得,或者听那些南方籍的战士讲述水网地带作战的注意事项。

过程是艰苦的,代价也是有的。有战士因为抽筋或体力不支而溺水,经过抢救大部分脱险,但也有极少数不幸牺牲。他们的名字,被郑重地记录在师部的花名册上,旁边注明了“水上练兵殉职”。他们的牺牲,更加坚定了活着的战友们征服水域的决心。

除了体能和技能的训练,陈世根更注重组织各级指挥员进行水网地带战术推演。他们在沙盘和地图上,研究如何利用河汊港汉进行机动、隐蔽和迂回,如何选择渡河点,如何组织火力掩护渡河,如何防御敌人的舰艇……他将北方平原的运动战、攻坚战思维,与水网地带的特点相结合,摸索新的战术规律。

傅必元则开展了强有力的思想动员工作,提出了“变陆军为水军,变怕水为治水”、“长江虽宽,挡不住英雄汉”等口号,树立水上训练标兵,开展各团、营之间的竞赛活动,营造出“人人争当浪里白条”的积极氛围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奇迹渐渐发生了。那些原本见了水就发怵的“旱鸭子”,渐渐能在水里扑腾几下子了,继而能游上十几米、几十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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