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轻取徐土若等闲(3 / 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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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徐州兵马,使我等不敢全力救援下邳。传令各营,谨守城池,深沟高垒,没有我的命令,绝不可轻易出战。尤其要盯紧关羽、张飞,此二人万人敌,不可小觑。”

“末将明白!”车胄、史涣齐声应道。

程昱又看向夏侯惇:“元让将军,眼下敌情未明,我军当以静制动。徐州城高池深,粮草充足,只要内部不乱,纵有十万兵临城下,亦可稳守待援。待丞相援军一到,或下邳战局明朗,方可图谋反击。”

夏侯惇闷哼一声,算是同意了程昱的安排,但独眼中的焦灼并未减少。他深知程昱老成谋国,但面对简宇这等诡诈之敌,以及内部可能存在的隐忧,他心中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。

接下来的几日,徐州外围的气氛日益紧张。刘备军每日在城外操练,旌旗招展,鼓声阵阵,却始终不越雷池一步。这种隐而不发的姿态,反而给徐州守军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压力。城头守军日夜戒备,不敢有丝毫松懈,神经如同绷紧的弓弦。

程昱更是夙夜难眠,频繁召见斥候统领,询问各方动向,尤其是对城内大族、特别是与刘备关系匪浅的陈登的监视,丝毫不敢放松。

他多次前往陈登府上,或借商议军情之名,或只是寻常问候,实则暗中观察陈登言行举止。陈登每次皆从容应对,分析局势条理清晰,甚至主动提出几条加强城防的建议,看不出任何破绽。但越是如此,程昱心中那根刺,就扎得越深。

这一日,黄昏时分,程昱再次从陈登府中走出,眉头紧锁。陈登方才谈及广陵郡可能的粮草补给线路,言之凿凿,情真意切,几乎打消了程昱最后的疑虑。可就在他转身离去时,似乎瞥见陈登眼底一闪而过的、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
是错觉吗?

程昱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,北风卷起枯叶,打着旋儿掠过空旷的街道。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,沉甸甸地笼罩在徐州城上空,也笼罩在他的心头。
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转身之后,陈登独立于书房窗前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、却冰冷彻骨的笑意。窗外,暮色渐浓,最后一缕天光湮灭在远山之后,仿佛预示着某种结局的必然到来。

徐州城陷入了战时的宵禁,街道空旷,唯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和更夫遥远的梆子声断续传来。但在一些高门大院的深处,暗潮正在涌动。

陈府密室中,烛火通明。陈珪,这位年过花甲、须发皆白却目光矍铄的老者,端坐主位。其子陈登侍立一旁,神情肃穆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。几位身着黑衣、显然是心腹死士头目的人物,垂手聆听。

“诸事可已齐备?”陈珪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一名头目躬身答道:“回家主,均已安排妥当。西城粮仓、东市马厩、刺史府旁杂院,共七处,柴薪火油暗藏已久,死士皆已就位,只待信号。”

陈登接口道:“父亲,城内几家大族也已通过气,他们虽未明言,但届时必会保持中立,甚至……顺势而为。军中几位对曹氏不满的校尉,也已暗示,只要见到信号,便会按兵不动,或倒戈相向。”

陈珪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:“曹操苛待徐州士民久矣。简丞相英雄威名扬于天下,刘使君仁德布于四海,此二人,方是徐州明主。今夜,便是徐州重光之时!元龙,信号之事,关乎成败,绝不能有失。”

陈登郑重道:“父亲放心,孩儿亲自登北门箭楼举火。三堆烽火,便是约定之号。届时,城内火起,谣言四散,车胄、史涣必分兵救火,伏兵可趁机袭杀。一旦城门洞开,玄德公大军入城,大势定矣!”

“好!”陈珪一拍案几,“成败在此一举!尔等依计行事,若有差池,提头来见!”

“诺!”众人低声应和,眼中燃烧着狂热与决绝,悄然退入黑暗之中。

与此同时,州牧府内的夏侯惇在病榻上辗转反侧,伤口隐隐作痛,但更让他心悸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。他唤来亲兵,嘶哑着问:“城外刘营可有异动?程先生何在?”

亲兵回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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