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冰心终化济世泉(7 / 18)
,以免骑行时晃动。
“轻衣,你护在华先生侧翼。其余人,跟上!” 简宇下令道,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断力和急切。
“诺!” 夏侯轻衣抱拳领命,立刻策马靠近华佗,与其他几名精锐随从形成护卫阵型。
“回府!” 简宇一抖缰绳,骏马发出一声嘶鸣,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丞相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这一次,他的心中不再是冰冷黑暗的绝望深渊,而是被华佗点燃的、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,照亮了归途。
华佗策马紧随其后,灰色的布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,花白的须发随风飘拂,但他那双眼睛却明亮如星,沉稳地望向前方,仿佛任何病魔在他面前都将无所遁形。夏侯轻衣紧紧护卫在侧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夜幕下的街道。
急促的马蹄声再次敲碎了夜晚的宁静,如同一阵疾风骤雨,掠过空旷的街道,直奔那座灯火通明、被忧虑笼罩的丞相府。每一记蹄声,都仿佛敲在简宇的心上,不是恐惧,而是与希望竞速的鼓点。夜色浓郁,但归途的前方,似乎已现出了一丝黎明的微光。
丞相府,内室。烛火通明,却仿佛照不透那凝滞在空气中的沉重。药石的苦涩气息与熏香的余韵交织,更添几分压抑。蔡琰静静地躺在锦榻之上,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连那微弱的呼吸都似乎随时会断绝。
简宇立在榻边,身形依旧挺拔如岳,但若细看,便能发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,微微颤抖。他全部的意志,都用来维持着这表面的镇定,如同一张拉满的弓,弦已绷至极限,只等待那决定命运的一箭。
华佗端坐于榻前的绣墩,神色是超然物外的平和。他先是以指轻触蔡琰的额角、颈侧,感知温度与汗意,又示意侍女小心地拨开蔡琰的眼睑,仔细观察其瞳色与神采。
他的动作不疾不徐,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,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,包括简宇那无形中散发的、足以让常人窒息的威压与焦虑,都与他无关。他只是一个纯粹的医者,面对着一个需要救治的生命。
随后,诊断进入了最关键的一步。华佗伸出三指,那手指干瘦,却异常稳定,轻轻搭在了蔡琰纤细手腕的“寸关尺”三部。他微阖双目,屏息凝神,仿佛将自身也化作了一缕游丝,去探寻那脉搏深处最细微的波动。室内静得可怕,连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简宇的目光如同被钉在了华佗的手指和脸上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每一次跳动都沉重地撞击着他的耳膜,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。他不敢呼吸,生怕一丝气息都会干扰这决定生死的诊断。
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,每一瞬都如同刀割。简宇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念头——琰儿、蝉儿、白儿往日温柔的笑靥,妹妹简雪在兖州孤军奋战、来信中强作镇定的问候,还有这乱世之中,若失去琰儿,他……不,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那闭目诊脉的老者身上。夏侯轻衣静立门边,手始终紧按剑柄,既是护卫的本能,也是因这凝重的气氛而紧张,她同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华佗,仿佛想从那平静的面容上提前读出吉凶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,华佗那微阖的眼睑终于缓缓掀起。他并未立刻言语,而是先将蔡琰的手腕轻柔地放回锦被之下,又细致地将被角掖好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病患的尊重与呵护。然后,他才缓缓起身,转向简宇。
简宇几乎是同时迎上前一步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,那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沙哑变形:“先生……如何?” 短短几个字,却似耗尽了千斤力气。
华佗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先对简宇拱手一礼,这才抬起眼,目光平静如古井无波,迎上简宇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视线,缓缓开口道:“丞相暂且宽心。依老朽所诊,夫人玉体违和,其缘由有二。” 他的语调平稳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,让简宇几乎要炸裂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一丝。
“先生请明言!” 简宇急切道,心脏依旧高悬。
华佗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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