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孤忠血染白河口(5 / 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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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云集、严阵以待的架势。

到了夜晚,营地点燃的篝火比平时多了近一倍,远远望去,繁星落地,灯火通明。他还特意派遣数支轻骑,夜间举着火把,沿着营垒外围反复巡梭,制造出部队频繁调动的假象。

这一切,都被樊城城头的程普、韩当看在眼里。

“文聘这是何意?” 程普手按垛口,眉头紧锁,望着城外连绵灯火,“攻城乏力,却大张旗鼓,增灶立旗……莫非是得知了北面消息,想要固守营垒,阻击麹义、孙策?”

韩当沉吟片刻,谨慎道:“观其态势,不似要撤,反倒像是要迎接恶战。文聘用兵沉稳,或许是想以逸待劳,先挫北军锐气?我等不可不防,若贸然出城,恐中其诡计。”

两位江东老将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谨慎。他们决定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。

文聘回到案前,亲自铺开绢帛,提笔蘸墨,向襄阳的刘表书写紧急军报。他字迹凝重,详细禀明了纪灵溃败、豫州失守、麹义孙策大军压境的严峻形势,强调了继续滞留樊城下必然导致全军覆没的危险。

他着重说明,为保全荆州主力,不得已采取“战略转移”,并非畏战,而是为了退守汉水,发挥水军优势,再图后计。最后,他恳请刘表火速下令,命蔡瑁、张允率水军主力北上,至预定的“白河口”接应陆军登船。

写罢,他用火漆仔细封好,唤来两名心腹哨骑,沉声叮嘱:“此信关系数万将士生死,务必日夜兼程,亲手呈于主公!路上若有闪失,提头来见!”

“诺!” 两名哨骑将密信贴身藏好,翻身上马,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大营,向南疾驰而去。望着远去的烟尘,文聘心中稍定。只要水军能及时接应,这盘死棋就活了。

当夜幕再次降临,文聘精心策划的真正撤退开始了。第一批撤离的是伤兵、部分文吏以及最笨重的攻城器械。这些行动在严格的灯火管制下进行,人马衔枚,车轮裹布,趁着夜色掩护,悄无声息地沿着预先勘察好的小路向南移动。

文聘本人则坐镇中军大帐,烛光下,他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,只有不时望向地图和倾听帐外动静的眼神,透露着内心的紧张与审慎。他知道,这第一步必须走得悄无声息,绝不能引起任何警觉。整个大营外围,依旧旌旗招展,灯火通明,巡逻队照常游弋,仿佛主力犹在。

帐外,夜风呜咽,吹动着营旗猎猎作响。文聘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,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条代表生路的蓝色水道上。撤退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,但他别无选择,只能沿着这条险象环生的道路,坚定地走下去。为了这数万信任他的荆州子弟,他必须成功。

就在文聘于北境樊城下呕心沥血、步步为营地筹划着这场事关数万人生死的战略大撤退时,后方,一场针对他的阴谋,正悄然在觥筹交错与私语密谈中酝酿。

通往襄阳的官道上,两匹快马已跑得口吐白沫,马背上的骑士,正是文聘精心挑选的心腹哨骑。他们怀揣着那封沾满前线尘埃与主帅决心的密信,恨不得肋生双翅,立刻飞入襄阳城。连日奔波,人困马乏,眼看距襄阳只剩最后一段路程,前方却出现了一队看似巡防的荆州兵马,拦住了去路。

为首一名队帅模样的军官,懒洋洋地挥了挥手:“站住!干什么的?襄阳重地,岂容乱闯!”

哨骑急忙勒马,掏出令牌,气喘吁吁却难掩焦急:“我等是文聘将军麾下信使,有十万火急军情需面呈主公!速速让开!”

那队率闻言,小眼睛滴溜溜一转,脸上堆起假笑:“哦?是文将军的信使?辛苦了辛苦了。只是近日主公身体不适,有令,所有军情文书,需先经蔡瑁将军过目甄别,以免惊扰。二位随我来吧,蔡将军就在前面营中。”

信使虽觉不妥,但对方抬出了蔡瑁的名头,又言之凿凿,且人困马乏,只想尽快交接,便未及深思,跟着这队人马偏离了主道,走入一条岔路。他们万万没想到,这根本不是去往蔡瑶军营的路,而是径直被引到了蔡府的一处别院。

别院深处,一间门窗紧闭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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