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汉家义士护山河(3 / 8)
起刀落,五具尸体横陈雪地。
韩遂皱眉:“此举恐寒将士之心。”
边章收刀入鞘,冷冷道:“非常之时,当用非常之法。传令下去,再有畏战不前、办事不力者,斩无赦!”
寒风中,血腥味弥漫开来,叛军营中一片死寂。
而后,边章猛地大吼:“皇甫嵩!这个老匹夫,真真是气煞我也!”
韩遂抚须轻笑:“何必如此动怒?皇甫嵩虽善战,然朝廷只给五千兵马,明显是敷衍了事。只需避其锋芒,待其师老兵疲,自然不战而退。”
“什么?我避他锋芒?”边章怒目圆睁,“我们有几万人,优势在我,岂惧他五千人?”
韩遂摇头:“皇甫嵩用兵如神,正面交锋,胜负难料。不如效仿彭越挠楚之法,袭扰粮道,消耗兵力。时日一长,朝廷必生猜疑,届时自会换将。”
边章沉吟片刻,终于点头:“就依文约之计。”
数日后,叛军改变策略,化整为零,分散潜伏于各处险要,如鬼魅般神出鬼没。
将军府内,皇甫嵩与部下研究地图,眉头紧锁。
“叛军踪迹全无,如蒸发般。”夏育疑惑道,“探子回报,陇西一带叛军营地皆空,不知去向。”
皇甫嵩手指划过地图:“边章、韩遂狡猾,必藏于山中,欲待我军深入险地,再行伏击。”
“那将军之意是?”
“稳守长安,以静制动。”皇甫嵩沉声道,“叛军粮草有限,日久必出。”
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,叛军毫无动静。长安城中,军粮消耗巨大,朝廷补给迟迟未至。皇甫嵩多次请求增兵运粮,却石沉大海。
五月盛夏,酷热难当。士兵们守在城墙上,汗流浃背,情绪日渐焦躁。城内开始流传谣言,说皇甫嵩畏战不出,徒耗粮草。
一夜,皇甫嵩独坐院中,仰望星空。月光洒在他的脸上,映出深深忧虑。
“父亲为何不主动出击?”皇甫坚寿走来问道。
皇甫嵩叹息:“陇山地形复杂,叛军熟悉地势,我军贸然进入,必中埋伏。唯有等待时机……”
但他心中明白,朝廷不会给他太多时间。
雒阳。
张让恭敬呈上奏章:“陛下,长安来报,皇甫嵩驻守数月,未与叛军交战,每日耗费粮草无数。”
灵帝皱眉:“皇甫将军用兵持重,必有深意。”
赵忠尖声道:“陛下,朝中已有非议,说皇甫嵩拥兵自重,畏敌如虎。且闻其部下多与西凉叛军暗中往来……”
“胡说!”灵帝怒道,“皇甫家世代忠良,岂会通敌?”
张让连忙跪下:“陛下明鉴。然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皇甫嵩手握重兵,若生异心,恐危及社稷。不如召其回朝,另派将领接替。”
灵帝犹豫不决。这时,小黄门进言:“陛下,可派使者往长安督战,若皇甫嵩确无二心,必会主动求战。”
“准奏。”灵帝终于点头。
张让低头称是,眼中闪过得意。
七月的长安,酷热难当。
皇甫嵩站在城墙上,远眺西方。三个月来,叛军毫无动静,这种异常让他不安。前日朝廷派出宦官监军,前来索贿,被他严词拒绝。宦官也没多留,灰溜溜逃回。可宦官临走时的阴狠却在皇甫嵩脑中挥之不去。
“将军,圣旨到!”士兵来报。
皇甫嵩心中一凛,快步下城。使者宣读诏书,语气冷峻:“皇甫嵩驻守数月,劳师靡饷,畏敌不前!着即免去左车骑将军之职,回朝待勘……”
皇甫嵩跪接诏书,双手微微颤抖。夕阳照在他白头上,显得格外苍老。
皇甫坚寿愤然道:“父亲!朝廷不明真相,听信谗言!”
皇甫嵩缓缓起身,神情恢复平静:“君命不可违。明日交接兵权,回朝。”
将军府内,皇甫嵩独自擦拭佩剑。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寒光,映出他坚毅面容。
“父亲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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