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“缠人”小暖阳 10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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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眠接话:“顺便吃巷尾生煎包,皮薄得能看见汤汁——小不点上次吃了八个,半夜喊肚子疼。”

沈星辞脸涨得通红,嘴里的排骨差点喷出来:“大哥!”

满桌笑声撞在吊灯上,碎成星星点点的光。

郁栖迟看着沈星辞被沈星若揉乱的头发,看着沈星眠转着木珠笑他的样子,看着沈言之眼里那抹和沈星辞如出一辙的温柔,胸腔里忽然暖暖的,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
————

晚饭后,沈星辞拉着郁栖迟去看房间。

二楼走廊尽头,两扇门紧挨着,都贴着星星贴纸——沈星辞的那扇满是赛罗奥特曼,郁栖迟的那扇画着小黄鸭,鸭嘴叼着颗橘子糖。

“以后我们是邻居啦!”

沈星辞推开门,书桌上摆着两架木质钢琴模型,其中一架的贝壳键缺了角,“那个是我弄坏的,等你生日,让大哥雕个新的。”

窗外传来沈星若的声音,她站在栀子花丛旁讲电话:“嗯,星辞带了朋友回来,挺乖的……比他省心。”

晚风掀起窗帘,栀子花香漫进来。

郁栖迟看着沈星辞趴在窗台喊“二姐偏心”,低头看向手腕——长命锁银链在月光里晃,“郁”字刻痕被体温焐得发烫。

他终于懂了,沈星辞说的“家”,不是四面墙壁,是走廊里沈星眠的笑声,是沈母手掌的温暖,是沈星若教训人的嗔怪,是沈言之翻书的轻响,是这些声音交织成的、盛着排骨藕汤的暖。

楼梯口的壁灯亮了,像颗守在时光里的星,照亮了两个男孩交叠的影子。

————

窗外的栀子花香裹着晚风钻进来,混着刚散的排骨藕汤热气,在空气里凝成甜糯的雾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他猛地转身,卡通拖鞋跟在地板上蹭出半道白痕,耳尖红得洇进发梢,“我房间的小夜灯坏了。”

郁栖迟正把沈星若送的钢笔插进小黄鸭笔记本,笔帽的星纹和助听器的花纹在灯光下交叠。

闻言抬眼时,指腹还沾着笔记本封面的绒毛。

“奥特曼那个?”

他的声音很轻,声波震得助听器的星芒颤了颤。

“嗯!”

沈星辞的脚尖在地板上碾出浅坑,“眼睛突然黑了,像被怪兽吞了的星星。”

他突然凑近,睫毛扫过郁栖迟的手腕,那里的长命锁银链正随着呼吸晃,“我怕黑。”

最后三个字裹着温热的气,喷在郁栖迟手背上。

像触发了某个开关,阁楼初见的画面突然漫上来:气窗后那个攥着糖纸的男孩,蝉鸣里说“我怕黑,总开着小夜灯”,玻璃上的热气凝了又散,把那句怯生生的话蒸得发甜。

“所以……”

沈星辞的手指把衣角绞成麻花,纯棉布料被捏出湿痕,“能不能去你房间睡?就一晚。李叔明天一早就修,修好了我立马回去。”

他突然想起什么,从帆布包里掏出荧光贴,指尖捏着罗宾的披风一角,“这个贴天花板上,比小夜灯亮。”

郁栖迟的目光落在他发旋的藕汤油渍上。

下午贴星星贴纸时,这小子踩在椅子上晃悠,露出的脚腕白得晃眼,举着最大的星星喊“像不像气窗漏的光”,声音脆得像咬碎冰糖。

“好。”

他听见自己应了,指尖却在笔记本边缘掐出月牙印。

沈星辞的眼睛“唰”地亮了,像突然通了电的小夜灯,拽着他手腕就往隔壁跑。

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混着橘子糖的甜香,顺着皮肤纹路往骨头里钻。

郁栖迟被拽得踉跄半步,睡衣口袋里的黄冰糖硌着腰侧,是下午收拾东西时顺手塞的,棱角早被体温磨圆了。

郁栖迟的房间门把手上,挂着金银花罐上拆的蓝布条,被沈星辞说成“专属披风”。

推门时木轴“吱呀”响,像阁楼那扇旧门,却裹着满室栀子香,没了霉味的涩。

床头柜上立着陶瓷兔小夜灯,暖黄的光淌在地板上,漫过翻开的《钢琴入门》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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