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“暴戾”太子 17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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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,像道永远长不好的疤。

“上来。”

新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可在沈一犹豫着上台阶时,却悄悄放慢了呼吸。

他看见少年盔甲内侧的衬里磨破了,露出肩膀上没好的箭伤——这是替自己挡的第三支毒箭。

箭头的倒钩还嵌在骨头上,取出来时溅了满手的血。

龙椅的扶手冰凉。

沈一坐下时,膝盖几乎要碰到沈星辞的。

他能清楚地闻到新皇帝头发里的药味。

混着淡淡的血腥味,这是昨晚批奏折时被笔尖划破手指留下的。

那道伤口在虎口处,很深。

“这江山,”沈星辞的金环和沈一的银哨坠撞在一起,发出清亮的响声。

“你不陪朕坐,难道让那些只会空谈规矩的老家伙陪?”

————

沈一的靖王府设在东宫旧苑,走廊下的红梅是先皇后亲手栽的。

现在开得正旺,花瓣上的雪粒在太阳下化成水珠,顺着树枝滴在青石板上。

暗察司的密档在桌上堆成小山,最上面那本的封皮沾着半片血迹——这是早上处死的叛党留下的。

墨迹没干的供词里,“三皇子余党”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。

“大人,”暗卫敲门的声音有点抖,“吏部尚书府搜出这个。”

沈一接过锦盒,手指蹭过盒面的暗纹,这是三皇子府特有的蛇形图案。

打开的瞬间,他突然攥紧了拳头。

盒里的兵符拓片上,居然盖着先皇后的凤印。

拓片边缘的火漆印和紫宸殿找到的密函一模一样。

“备马。”

沈一拔出短刀,刀光扫过桌上的《兵法》,书页里夹着的沈星辞批注掉了下来。

“兵者,诡道也”旁边,新添了行小字:“也需要人心当盾牌”。

皇宫的角门还留着昨晚的雪痕。

沈一勒住马时,正看见沈星辞站在角楼的阴影里。

新皇帝的龙袍下摆沾着泥点,显然刚从冷宫回来——那里关着三皇子的生母。

听说早上疯了,抱着柱子喊“我儿子冤枉”。
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

沈星辞的声音带着雪粒的凉意。

指着墙根的血迹,“她用金簪自杀了,簪子上刻着这东西。”

沈一接过那支断了的金簪。

簪头的凤凰眼被挖空,里面藏着张极小的羊皮纸。

展开的瞬间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上面画着西疆的布防图。

标注的栈道位置和自己补画的一模一样。

只在最隐蔽的山口处,多了个小小的“辞”字。

“是先皇后的笔迹。”

沈星辞的金环突然停住。

环口的断痕正对着那个字,“她早就知道三皇子会反,故意留下的后手。”

沈一的手指抚过那个字的笔锋,突然想起东宫书房的烛火。

沈星辞批奏折时,总爱在落款处画个小小的“辞”。

笔锋的拐弯处有点抖,和现在羊皮纸上的痕迹特别像。

“暗察司查到,”沈一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当年赵家军的冤案,有五位大臣参与陷害,吏部尚书是其中一个。”

沈星辞突然笑了,把金环抛到空中又接住。

“那就让他们,去给赵家军赔罪。”

他转身时,龙袍扫过沈一的手背。

“今晚的宫宴,你陪朕去。”

————

夜宴的烛火亮得像白天,音乐声里,沈一坐在沈星辞左下方。

王袍的玉带是新皇帝亲手系的,扣眼处特意放宽了——知道他肩膀的伤还没好,动作大了会扯裂伤口。

“靖王年轻有为啊。”

户部尚书举杯时,眼神却冷冰冰的。

“就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改掉暗卫的习气,学学孔孟之道?”

沈一没动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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