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失忆黑帮大佬与他的"认定"老婆 15(1 / 3)
码头画廊的铜制门环被晨光镀成暖金时,沈星辞正用钴蓝颜料勾勒门楣上的红绳结。
颜料在橡木纹理里漫开,将昨夜未干的期待轻轻托住。
荣时衍站在脚手架下仰头望,西装袖口的红绳尾戒随动作晃成细弧,戒面折射的光斑落在沈星辞的画布上,洇出颗细碎的星,是从他表盖里跳出来的星轨。
“该换件衣服了。”
荣时衍忽然开口,指腹摩挲着怀表链,那里挂着枚极小的画笔坠子,是沈星辞用废画刀熔的。
沈星辞闻言回头,颜料刮刀还卡在调色盘里,靛青顺着刀刃往下淌,在米白色工装裤上洇出片模糊的痕迹。
他耳尖沾着点金粉,是昨夜给橘子糖罐描边时蹭的,在阳光下发亮。
“荣先生嫌我邋遢?”
沈星辞的刮刀在门楣上顿了顿,红绳结的最后笔突然拐了个弯,缠上朵刚画的橘子花。
荣时衍走过去,指尖按在那抹突兀的橙黄上,颜料沾得指腹发黏,比公文上的火漆印更让人踏实。
“我的星星,该穿得像幅杰作。”
他忽然低头,牙齿蹭过沈星辞的耳垂,能尝到松节油的微苦,“银匠铺新打的袖扣,配你的钴蓝衬衫正好。”
————
画廊外墙早已被沈星辞改造成巨幅壁画。
红绳从码头石阶缠上钟楼尖顶,中途缀满颜料管与橘子糖,最下端是两只交握的手,左手戴着星纹尾戒,右手的枪柄缠着红绳,指缝间漏出的阳光拼成个“家”字。
荣门的老伙计们站在警戒线外张望,有人认出十年前码头仓库的那截红绳——此刻被沈星辞拓印在壁画角落,绳头还粘着片褪色的糖纸,在风里抖动。
剪彩仪式的鎏金剪刀被红绸裹着,悬在门楣正中。
沈星辞刚要去接,却被荣时衍按住手腕。
红绳在两人交握的地方缠了三圈,绳结嵌进皮肉的微疼里,藏着点连呼吸都带颤的期待。
“等等。”
荣时衍忽然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锦盒,打开时,两只银质袖扣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,扣面不是寻常的宝石,而是两片薄银拓的画。
一片是码头初遇的石阶,一片是昨夜画室的窗,中间都贯着道红绳。
沈星辞的指尖在袖扣上顿了顿,忽然笑出声。
他拽过荣时衍的领带,钴蓝色领夹撞在对方锁骨上,发出细响。
“荣大当家这是把家底都当嫁妆了?”
他的气音擦过荣时衍的喉结,那里的动脉跳得又急又重。
荣时衍的眉骨疤痕轻轻跳了跳,忽然反手将他按在壁画上,红绸从两人肩头滑下来,鎏金剪刀“当啷”落地,在青石板上滚出串颤音。
“怕了?”
荣时衍的吻落在沈星辞的锁骨处,那里的朱砂痣被吮得发亮,像枚刚盖上去的火漆印。
沈星辞的指尖在他后腰划着圈,能摸到皮带扣上的红绳结——是今早荣时衍自己缠的,绳头塞进扣眼时,故意留了截晃荡的尾巴。
“怕荣先生待会儿哭鼻子。”
沈星辞笑着咬住他的耳垂,尝到点古龙水混着硝烟的味道,“毕竟,某人昨晚对着‘时光角’的旧枪掉了半宿眼泪。”
画廊主厅的“时光角”被沈星辞布置得像个微缩的十年。
左侧立着荣时衍的旧枪,枪托刻着极小的星纹,是沈星辞去年偷偷刻的。
右侧摆着他磨秃的画笔,笔杆缠着初遇时的红绳,绳头系着颗橘子糖,糖纸的金粉早已褪色,却被摩挲得发亮。
最中间的玻璃罩里,躺着张泛黄的码头速写——是沈星辞画的第一幅荣时衍。
少年站在集装箱旁,左眉骨的疤被夕阳描得极淡,手里攥着半截红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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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客们陆续到场时,沈星辞正在调试画架。
他今天穿了件钴蓝丝绒衬衫,袖口的银扣在光线下晃成星,红绳从腕间滑出来,缠上画笔的木柄。
荣二叔的长子荣明轩捧着礼盒进来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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