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失忆黑帮大佬与他的"认定"老婆 14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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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时衍的指尖在红绳结上碾过第三遍时,晨光正漫过沈星辞微垂的眼睫。

画室里钴蓝颜料的气息混着松木香,在空气里织成张温软的网,将昨夜未散的缱绻轻轻兜住。

他将新编的红绳结塞进丝绒盒,金属搭扣合上时发出细响。

“去趟银匠铺。”

荣时衍忽然开口,指腹摩挲着盒面的暗纹,那里刻着极小的星轨图案,是沈星辞去年在他表盖上刻的同款。

沈星辞正用松节油清洗画笔,闻言抬眼时,红绳从袖口滑出来,在腕间晃成道颤巍巍的红弧,尾端的银链扫过调色盘,溅起星点钴蓝。

画里荣时衍站在码头集装箱前,左眉骨的疤痕被夕阳描得极淡,手里攥着半截红绳,绳头缠着片橘子糖纸,在风里抖动。

荣时衍走过去,指尖按在画中人的眉骨处,那里的颜料还没干透,沾得指腹泛着层薄蓝。

“荣门的事,哪有你的事要紧。”

他的声音裹着点未散的慵懒,忽然低头咬住沈星辞的耳垂,牙齿蹭过软骨时,能尝到松节油的微苦,“何况,要给我的星星镶个家。”

沈星辞的耳尖腾地红了,画笔“当啷”掉在瓷盘里,靛青颜料溅在米白色针织衫上,洇出片模糊的痕迹。

荣时衍笑着替他擦掉,指腹擦过锁骨处的朱砂痣,那里还留着昨夜的浅红印。

红绳在两人交握的指间缠了又缠,绳结磨得发亮,把彼此的体温揉成团化不开的暖。

————

银匠铺藏在老街深处,木门上挂着串铜铃,风过时叮当作响。

老银匠戴着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条缝,打量着荣时衍递来的红绳结:“要把这绳头穿进尾戒?”

他的指尖在丝绒盒里翻拣,镊子夹起沈星辞那枚刻星纹的尾戒,铂金戒面被摩挲得发亮,星轨凹槽里还嵌着点颜料残渣,是昨夜调颜料时蹭上的。

“留个小环。”

荣时衍忽然开口,目光落在沈星辞蜷起的手指上,那里的指腹有道浅痕,是常年握画笔磨出的茧,“能穿过去,又不会滑掉。”

老银匠哦了声,酒精灯的火苗忽然窜高半寸,将铂金戒圈烧得发红。

沈星辞看着荣时衍的侧脸,他正盯着银钳上的红绳结,左眉骨的疤痕在火光里轻轻跳。

“刻字吗?”

老银匠捶打着戒面,錾子落下时发出细碎的响,在金属上敲出星星点点的凹痕。

荣时衍的视线与沈星辞撞在一起,空气里忽然漫开点微妙的张力。

“刻‘老婆’。”

荣时衍率先开口,嘴角噙着点狡黠的笑,指腹忽然捏住沈星辞的尾指,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,“省得某人总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沈星辞挑眉,反手扣住他的手腕,红绳勒进皮肉,带来点微疼的痒。

“该刻‘老公’才对。”

他的指尖在荣时衍的虎口处画着圈,那里有道浅疤,是上次擦枪时被撞针划的,“毕竟某人昨晚求着‘慢些’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硬气模样。”

老银匠的锤子顿了顿,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,忽然低头笑出了声,银屑落在青布围裙上。

最终的字刻在戒圈内侧,是两个交缠的缩写。

R与S被红绳的纹路缠绕着,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,根须在泥土里盘错,枝叶却在阳光下舒展。

荣时衍将尾戒穿进新结的绳环,红绳穿过星纹凹槽时,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。

离开银铺时,老街的石板路被阳光晒得发烫。

荣时衍牵着沈星辞的手,红绳在两人指间晃成道流动的虹,尾戒的棱角硌着掌心,带来点踏实的疼。

街角的咖啡馆飘出拿铁的香气,沈星辞忽然停下脚步,指腹在荣时衍的西装口袋上敲了敲:“橘子糖呢?”

荣时衍笑着摸出玻璃罐,糖纸在光里闪烁。

他刚想拆开,沈星辞忽然踮脚咬住糖罐边缘,舌尖卷走颗橘子糖,牙齿蹭过他的指腹时,留下道微凉的痒。

荣时衍的喉结猛地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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