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智斗恶仆夺灵菊(3 / 4)
得虎口发红。
“蘅丫头!”苏文远的声音顺着门缝钻进来,“族里听说你进山捡了宝贝?”苏蘅攥紧门框,指节发白。
三天前她去井边打水,苏文远还说“灾星碰过的水,咱们喝了要折寿”,现在倒来得比晨雾还早。她扫了眼院里的灵菊,小柱子正用身子护着石板,像只炸毛的小奶狗。
“族长来的巧。”她打开门,故意把门槛挡在苏文远脚前,“我正想找您说这事——灵菊是我在野坡救的,按村规,谁拾到无主的宝贝,该归谁吧?”苏文远的三角眼眯成条缝,目光扫过她身后的灵菊时,喉结动了动。
他伸手要摸,苏蘅抢先一步用身体挡住:“族长手上有烟油,灵菊金贵,碰坏了可就卖不上价了。”
“卖?”苏文远冷笑一声,“你当镇上的药铺是你家开的?就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,能卖几个钱?不如交给族里,换了银钱给全村买粮——你克死爹娘,总该为族人积点德吧?”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去年冬天她去求他开仓放粮,他说“灾星开口,粮囤要烂”;现在灵菊能换粮了,倒成了她该“积德”。她盯着苏文远腰间的铜烟杆——那是他昨天打小柱子时用的,杆头还沾着孩子的血。
“我打听清楚了。”她故意提高声音,“回春堂的王掌柜上个月收了株普通灵菊,给了五十两。我这株带灵液的,少说能卖八十。“她顿了顿,”八十两够买二十石米,够全村吃三个月。“
苏文远的烟杆在手里转了两圈,突然“啪”地敲在门框上:“你个小蹄子懂什么行情!我下午就派阿牛跟你去镇上,免得你被人骗了。“
“不用。”苏蘅后退半步,关上门闩,“王掌柜说只收女客,怕大男人吓着花。”她贴在门缝上,看见苏文远的脸涨得紫红,烟杆砸在篱笆上,震落几片枯叶。等苏文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她才蹲下来抱住小柱子。
孩子的小胳膊圈着她脖子,轻声说:“蘅姐姐,我刚才看见...苏爷爷的手在抖。”
“他怕。”苏蘅摸出藏在瓦罐里的碎银,往包袱里塞了两个冷馍,“怕我有了钱,就不再任他欺负。”她低头吻了吻灵菊的花瓣,“所以今晚,咱们得把灵菊藏好了。”
月上柳梢时,苏蘅把灵菊塞进炕头的墙洞。她用泥封好洞口,又在上面贴了张野菊叶——这是她和灵菊的暗号,要是有人动过,菊叶会卷成小团。
小柱子蜷在炕角打盹,手里还攥着半块馍。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苏蘅屏住呼吸,听见院外的老槐沙沙作响——它在说,有个人影正贴着墙根往柴房挪,腰间挂着个铜铃铛,走一步响一声。
她摸了摸窗台的野菊,花瓣瞬间竖起,像把把小匕首。那个人影刚摸到篱笆,野菊突然“唰”地刺过去,惊得对方“哎呦”一声,铃铛声乱成一片。
“谁?”苏蘅拉开门,举着松明火把照过去——是阿牛!他捂着胳膊上的血道子,腰间的铜铃还在晃,月光下,他怀里露出半截红布,正是她白天包灵菊的那块。
“我...我来帮你守夜!”阿牛的声音发颤,“族长说...说灵菊金贵,别被野狗叼了。”苏蘅盯着他脚边的泥印——和昨晚树洞口的一模一样。
她笑了笑,把火把凑近阿牛的腰间:“王掌柜说,带铜铃的人最晦气,灵菊见了要谢的。”她顿了顿,“你要是真想守夜,就去村头守着,别让野狗溜进来。”
阿牛连滚带爬地跑了,铜铃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苏蘅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长出一口气。
月光透过窗纸,在墙洞的泥封上投下个花影,像灵菊在对她笑。小柱子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说:“蘅姐姐,明天...咱们要坐牛车去镇上吗?”
“坐。”苏蘅摸了摸他的头,“天一亮就走。”她望着窗外渐淡的星子,心里有团火在烧——等灵菊卖了钱,她要给小柱子买双新鞋,给村里的老人们买袋盐,还要...去回春堂问问,有没有治嗓子的药——小柱子的娘临死前,说想再听他喊一声“娘”。
东边的山尖泛起鱼肚白时,苏蘅把灵菊小心地包进蓝布包袱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