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冬备共济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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粮仓的晨雾还裹着几分凉意,我已循着铁器的叮当声奔向赤岭的村落工坊。储粮备种的忙碌刚告一段落,冬日的寒风已悄然逼近,田埂上的野草开始枯黄,村落里的炊烟升起得比往日更早 —— 今日是唐蕃村民约定好修补农具、赶制冬衣的日子,工坊外已堆起了待修的犁铧、镰刀,还有汉地的棉花与吐蕃的羊毛,透着对寒冬的从容应对。

我的鼻尖掠过工坊的门槛,嗅到一股铁锈与羊毛混合的气息。大唐的铁匠正蹲在铁炉旁,用小锤敲打变形的犁铧,对围拢的村民说:“中原修补农具讲究‘趁热打铁’,犁铧烧红后要趁软矫正弧度,再用淬火法加固刃口,来年耕地才好用。” 吐蕃的木匠捧着断裂的木犁辕,用汉文回应:“我们的木犁辕要用松木修补,老法子是在接口处涂牦牛胶,再用铜钉固定,比单靠榫卯更结实。” 我用爪子轻扒堆在角落的农具,将一把卷刃的镰刀拨到铁匠面前 —— 我的视觉能清晰分辨农具的损伤处,村民们见状纷纷笑起来,大唐驿卒们立刻帮忙搬运待修的铁器,吐蕃牧民则忙着整理断裂的木具。

“白泽大人,帮我们看看这把锄头还能不能修!” 吐蕃老农举起一把锄头,锄刃与木柄连接处已松动。我用鼻尖顶了顶锄刃,又用爪子轻晃木柄,示意木柄还能继续使用,只需重新加固连接处。大唐铁匠立刻接过锄头,将木柄与锄刃的连接处烧红,再用铁箍紧紧箍住,“这样加固后,再用三年都没问题”;吐蕃木匠则在木柄上缠上牦牛皮绳,“我们的法子,缠上牛皮绳防滑,冬天握着手也不冻”。我趴在铁匠炉旁,看着他们修补好的农具渐渐堆成小山,犁铧恢复了锋利的弧度,木犁辕重新变得笔直,每一件都透着 “物尽其用” 的踏实。

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,缝制冬衣的区域热闹起来。大唐的农妇们正将带来的棉花铺开,教吐蕃妇女如何弹棉花,“棉花要弹得蓬松,缝进衣服里才暖和,中原的棉袄都是这么做的”;吐蕃的妇女则取出纺好的羊毛线,示范如何编织羊毛袜,“我们的羊毛袜厚实,冬天穿在靴子里,脚一点都不冷”。工坊的长桌上,汉地的棉布与吐蕃的氆氇并排摆放,大唐农妇教吐蕃妇女用中原的针线缝棉袄,“针脚要密些,棉花才不会跑出来”;吐蕃妇女则教大唐农妇如何用羊毛线织氆氇披风,“氆氇防风,冬天披在外面,寒风进不来”。我蹲在缝衣区域旁,看着她们手中的衣物渐渐成型:棉袄的里子是汉地的棉布,面子是吐蕃的氆氇,既保暖又防风;羊毛袜的袜口缝着中原的棉布边,既舒适又耐磨。吐蕃孩童们围着看,不时伸手摸摸蓬松的棉花,发出欢喜的惊叹。

工坊的角落,唐蕃的老人们正交流冬日取暖的经验。大唐的老人取出一个陶制的暖手炉,“中原冬天冷的时候,就往炉里装些炭火,揣在怀里暖手”;吐蕃的老人则拿出一个皮质的暖脚袋,“我们的暖脚袋里装着晒干的青稞秆,晚上放在被窝里,脚能暖一整夜”。我蹭了蹭暖手炉,感受着里面残留的余温,又用爪子轻碰暖脚袋,青稞秆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。老人们笑着将两种取暖用具放在一起,“明年可以试着用陶炉装青稞秆,既安全又暖和”,话语里满是对 “融合” 的期待。

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,村民们开始分发修补好的农具与赶制的冬衣。大唐农师与吐蕃村长逐一核对物品,“张三家的犁铧修好了,还多缠了层牛皮绳”“李四家的棉袄缝好了,里面塞了双倍的棉花”。我跟着他们分发物品,帮着将轻巧的羊毛袜递给孩童,将沉重的犁铧推到村民面前。一个吐蕃孩童穿上新织的羊毛袜,立刻蹦跳着展示,大唐农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又递给他一个棉花做的小坐垫,“冬天坐在地上,垫着这个不凉”。

傍晚的工坊渐渐安静,修补好的农具已全部分发完毕,冬衣也送进了各家各户。大唐农师与吐蕃村长坐在工坊门口,讨论着冬日的后续安排:“再过十日要组织村民清扫‘同心渠’的积雪,防止水渠冻裂”“还要教大家如何储存冬菜,中原的白菜窖藏法可以试试”。我卧在他们身边,看着夕阳给工坊镀上一层金红色,远处的粮仓在暮色中静静矗立,像守护村落的卫士。村民们收拾好工具,邀请大唐的工匠们去家里吃晚饭,“今晚煮酥油茶,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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