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进院校曲能伸能屈能伸 创作小岛上来的鲁滨逊(3 / 7)
一定能发表。我俩经常到山上海边背诵唐诗消遣。蔚蓝的大海,海平线上的落日,巍峨的大山,青翠的苍松,天边的白云,都让人陶醉。在怡人的美景中,我们与古人隔空唱和。
古老的文化是一湖清水,一首首唐诗是肥皂,陶冶情操洗净人的灵魂。
我俩探讨什么是海岛,就是海底下露出、高于海平面的大山山顶、山尖。
后勤电工邓师傅是我老乡,家住盐场,他的两个侄子我都教过。他自小父母双亡,住在哥嫂家,入伍复员后,在岛上找了媳妇安家落户。老邓身体肥胖,走路直喘。他从要塞区后勤调到广鹿后勤,因为得罪了人,一直不给安排工作。他照样开工资,并不影响生活。他心灵手巧,有自己的冷冻库和渔船,日子过的红红火火。他经常心满意足地坐在院子里,如同一只肥胖的蜗牛,养在宽大的壳体内。他算不上岛上首富但算得上首户,是我的落脚之处,经常到他家喝酒。我探家,他让我捎了礼物代他看望哥嫂,把哥哥带到岛上住些日子。我回家后知道,他哥哥半个月之前去世了。我回岛把噩耗告诉他,他“呜”地一声就哭。
中午刚睡着,外面又响起紧锣密鼓的敲门声,仿佛李高手卷土重来。惠达背着挎包站在门外,埋怨:“你就那么困吗?”我们默默去办公室,把银针鱼拿出来。他说:“我昨晚被连长叫上工地,早上才下山。”我说:“他们不知道你今天到大连?”他所问非所答:“连长要当副营长。”他从挎包里拿出半瓶酒,每人倒满一杯。据说地主周惠春(周扒皮)非常节俭,把客人吃剩的粉条晒干,准备下一次做菜重新待客。我俩也当将军当作家老调重弹,重新当成下酒小菜
付飞是六九年江苏兵,任教导队副队长十年,副连职一直没调。关副政委分管干部,竟忘记有这个人。有人给付飞出个主意,让他去给关副政委送礼。
付飞愚蠢地以为,在大白天公开把礼物提到关副政委办公室,效果更好,被扔到窗外。他怒不可遏,上去扇了关副政委一个耳光,出门扬长而去,引起轩然大波。他油盐不进破釜沉舟,宁挨处分也不写检查,让关副政委下不来台。
关副政委挨扇后第一次公开露面,坐在守备区门口岗楼树阴下台阶上。他也是观察每一个过往干部的表情,以此考察、确定对自己的亲疏。我经过时,他双眼紧盯着我,看我是否幸灾乐祸或者心花怒放。我本想做出同情和悲伤的样子,事先练习多遍。我太不争气,和他四目相对时,一下没克制住,竟笑出声了。
仇主任知道这情况,严肃地批评我,说这对你十分不利。他给我出了个主意进行补救,去教导队做付飞工作,一定让他写检查,为关副政委挽回面子。
付飞的鼻子囔囔的,仿佛委屈积蓄太多。他只从报纸上了解世界,用时过境迁的语言与我对话。他当兵十五年从没离开教导队,仿佛刚下生就被狠心的妈妈隔空抛到这里。他刁难:“董干事,你能拉三十下哑铃,我就和你谈。”
他从床下拿出一对小哑铃,使尽全身力气拉了三十下,创造属于他个人的吉尼斯记录。他双手叉腰顶天立地,气吞山河目光炯炯,仿佛小小哑铃由四大行星焊接而成,也向全岛庄严宣告:我对关副政委动手了,谁敢把怎么样?
我本肌肉发达,又被“大锤哑铃”把胳膊练成大腿,不是“四体不勤”而是“四肢不分”。他的哑铃轻如纸飘,我一口气拉了五百下还往下拉。要不是他扑上来夺下哑铃,我就一直拉下去。在高人面前,付飞目瞪口呆,哪敢逞能。
我轻蔑地说:“你那点小劲,扇耳光也不疼。”他鼻子囔囔高山仰止:“我有你那么大劲,早换个地方呆着了。”他大吐苦水,哭着说:“我提不了也走不了,已经被上级遗忘……”我说:“要塞区某首长在岛上服役三十年,连北京都没去过,你这算什么?”在我的劝说下,他终于写了份深刻检查。我把检查拿回去,仇主任看过大加赞赏。关副政委下了台阶,付飞没受处分,还调整了职务。
时间是一个永恒的先驱者,引领着万物一刻不停地勇往直前。时间还是艘贼船,一下生就坐上去,再也别想下来。时间更是坏水,把每一个人都领进不归只路。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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