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进院校曲能伸能屈能伸 创作小岛上来的鲁滨逊(2 / 7)
,别让人看见。”我说:“古人藏在地下几千年,照样被考古者挖掘出来。”
伍干事说:“有人说你拿着重点人罪状,找老连队算帐。”树欲静而风不止,总有人往我身上栽赃。伍干事备好蜡烛,挑灯夜战给妻子写信。
他斟词酌句反复修改,工工整整抄写,整个流程需要一整夜时间。
昨夜大风,海面惊涛骇浪,地上铺一层被折断的杨、柳树嫩枝嫩叶。
没成熟的树种,像越冬洄游的鱼类产卵,每年都要经历几次这样的浩劫。
中午退潮,被大浪砸上来的海参,在海滩上铺了黑亮亮一层。有的老百姓拣了一千多斤海参,拉了一牛车,能盖一处房子。程木龙也去海边,拣了一网包海参回来。他不会加工,没把锅里的油刷干净就点火煮,结果全化成糊状。
晚点名,关副政委讲话:“机关干部不许赶海,谁赶海给谁处分。”大风未停,第二天午饭后,我和张维武、伍干事悄悄去溜海。今天没退大潮,拣海参的人们站在海滩上,在大风中瑟瑟发抖。一个人包着红头巾着花棉袄,腋下夹着一条大麻袋,脚穿一双大靴子。他和我们打了个照面,都愣住了,原来是仇主任!
他让我想起了电影《地雷战》,里面化装成女人偷地雷的鬼子专家渡边。
他一脸严肃地说:“我在这儿等了半天了,只抓到你们三个。”我说:“主任,你夹条大麻袋,准备往回背我们?”他尴尬地笑了,我们都笑了,一起回去。
天旱无雨,地面干的裂缝。我无数次呼唤,快下点雨吧,农民不容易。
天色突然发暗,逐渐如同黑夜,在屋子里看不清稿纸上面的文字,还得点蜡。每年这个季节,都有如此黑暗的一天。倾盆大雨,似被我呼唤而来。“哗哗”的雨线和地上“哗哗”的水流,连我都感到解渴,干涸的土地更是饱喝一顿。
从沈阳到上海的民航班机,被卓长仁等两名歹徒劫持到南朝鲜。我一边把双脚搭在墙上倒立,一边听新闻,产生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倒悬之危。
我经常忧国忧民倍感忧虑,预感会有大事发生,经常为无法解决的问题而失眠。我也成了当年流浪在“维也纳”的希特勒——因为世界问题而失眠。
大雨过后,老天爷破天荒没下雾。天空大地被大雨洗刷得纤尘不染,如同一个美丽姑娘,水灵灵一双大眼睛。大家纷纷在树上、篮球架上、窗户把手栓上纵横交错的行李绳,晾晒被褥棉衣棉帽。一个小时不到,天又阴了,开始下雨。
经过几天小雨滋润,地里的庄稼吃饱喝足,茂盛蓬勃。我来到经常路过的庄稼地边,语重心长地对一大片苞米说:“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。”
形式主义害死人。去年,检查团来岛上检查军训,在东水口翻车。两个教导员当场牺牲,砸伤多人。某连进行坑道施工,上午休息。为了应付检查团突击检查,连队集合仓促施工,导致塌方,一位排长被多处砸伤,大腿粉碎性骨折。
高三连排长黎树下转业前,提出要求。他说:“我当兵这些年,还没住过守备区招待所,要住几天。”他的要求被满足,招待所给他开了楼下的房间。
晚上,我去招待所看望他。房间里放置四张组合双人床,上层床被拿走。每张床的床架,如同向上直伸着四条腿,像被掀翻的四匹马四蹄朝天。
木箱上放着一双臭袜子,脸盆里泡着一双胶鞋,水沤成黑色。房间里面没挂蚊帐,竟没有一个蚊子。只有两种解释,蚊子不是被他的脚臭熏跑就是熏死。
他说有人给刘忠贵介绍对象,他没看好两个人也没说话。外面下大雨,把姑娘隔在屋里。两人一搭话有说不完的话,竟难舍难离,半个月之后结婚。
上午到特务连了解情况,指导员章光南大谈风流史。他给恋人写信,诗情画意信口拈来,让我自愧不如。爱情魔力,能让一块木头疙瘩产生诗情画意。
王建国毕业于部队南京外语学院日语系,在基建工程兵技术部当翻译。基建工程兵解散,他调到岛上,在政治处当干事。他大眼睛长睫毛,虚心热情,宿舍与我毗邻。他看过我的小说稿《临危受命》,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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