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学数学被野鸡兔子围困 寻觅梦中佳丽铤而走险(4 / 8)
> 提干后因为工作忙、找对象,频繁往来于海岛和大连之间,我一直没写小说。这几天,我构思了短篇小说《一个老兵在海岛》、《岛的故事》、《绿色的人等。在这种环境下,写作不是享受而是折磨。我一想起在高三连所经历的一幕幕往事,如同在心里搞了一次紧急集合,各种人物从四面八方涌到心头。
培训班请来一位老师,是本地区数学权威。他在推算一则模棱两可的数学公式时,称之为“缺牙漏风”。如果把我的婚姻问题带进这则公式,无解才是名正言顺。前人早已推定好了各种各样的公式,一代代人往里面带进不同的数值。那老师用老太太的嘴巴形容这则公式,着实替我把数学羞辱了一番。他的语文功底差语言贫乏,即使把数学学得再好,在生活中也必定处处“缺牙漏风”。
那天晚饭后,我们沿着大坝来到太阳沟。
一九零三年,列宁的姐姐曾和她的丈夫来过这里。本来是一个有文物价值的地方,却被插上一面“禁止倒垃圾”的牌子,下面的落款开头挺吓人:“大连市公安局——旅顺分局盐场派出所”,头衔越来越小呈“倒金字塔”。
这并没产生震慑力,有人正在倾倒垃圾。我肯定为了这件事上火,一夜没睡好嗓子发炎,到驻军门诊部看嗓子。一个穿白大褂满脸“雨裂沟”的女医生,一直和男军医说话,没拿正眼看我一眼,从一个患者嘴里拿出压舌板,直接伸进我的嘴里。好在“雨裂沟”不是长篇小说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里的银环,我也不是那个伪满警察,被她把从患者肛门里面拔出来的肛温计,直接塞进嘴里。“雨裂沟”满脸流淌着不耐烦,开了两小瓶仙丹般无关痛痒的“喉症丸”,又去唠嗑。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自己按压穴位、朝脖颈后面扳板胳膊、喝几口醋有疗效。我到会议室,看报纸上有没有我的稿子,被一个和中学生一样的女卫生员赶出来。
我的头发长了,到“光荣理发店”排了半下午号,一个屠夫般的老婆子丧丧个脸子问我:“留多长?”我刚说“短一点”,她贴我的头皮“刷”地一推子,像褪了一菜刀猪毛。我幸亏没开玩笑说“留发不留头”,否则脑袋肯定保不住了。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滑稽可笑的娃娃头,仿佛已被去势,失去了做人资格。
我顿时对某部没了好印象。理完发走在马路上,没了头发压着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思维也被女屠夫掏空。直到路灯“刷”地大放光明,我才恢复自信。
回宿舍玩扑克,总是失败,和学数学一样无可救药。吃了“雨裂沟”的喉症丸,喉症反而加重,脑袋开裂般疼痛,鼻孔像“缺牙漏风”一样流鼻涕,交叉感染。天气也发炎,整天雾气沉沉。晚饭后到山上,只见旅顺裹挟在树林中,树林裹挟在云雾中,人又裹挟在现实中,彼此相依相存。俱乐部里,放映波兰电影《夜茫茫》。明天进行第一阶段数学考试,一个无形的东西敲了我脑袋一下,暗示我写遗书。抛弃幻想艰苦奋斗,扎扎实实埋头苦干,除此之外没有捷径可走。
早上浑身难受,发烧喀黄色脓痰,上呼吸道感染。这里不是缺医少药,而是缺少人性,真想去填平道道“雨裂沟”。有病硬抗,我只能靠体力支撑了。
下午数学考试,我一道题答不上来,豁上脸,像牲口偷吃庄稼一样照抄,惹得监考干事不时发出警告。考完试,大家轻松了不少,连我都如释重负。要塞区由宣传处任干事带队,他是文革前毕业的大学生,化学专业。在他眼里,别人都是待化验的文盲。我连文盲都没排上,他找我谈话却先宣布化验结果:“你是数学白丁,拉了我们要塞区的后腿,刘干事找我谈话,考虑将你退回广鹿。”
我被吓出一身冷汗,烧一下子退了,表示一定好好学习,提高分数。
我一出门,又碰到刘干事,他说:“你是数学空白,拉了警备区后腿,已无法适应部队需要。我已经和任干事打了招呼,这几天把你退回要塞区。”
任干事把我的病吓跑了,刘干事把我的人吓跑了,和陆海军去“友谊塔”寻找“友谊”,到“胜利塔”寻找胜利。我们顺环绕塔内的阶梯攀到塔顶,居高临下俯瞰,整个旅顺尽收眼底。据说此塔建成之后,彭德怀元帅和宋庆龄副主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