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知音知己梦中佳丽就是你 难以舍弃终究舍弃李绒花(3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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枣子。伸到西院老叔家鸡窝上的枣树枝,只剩下叶子。董千溪闺女嫁到盛产苹果的李沟,无比优越。他家老太太说:“躺在闺女家炕头上,伸手就能摘下苹果。”当时我一边咽口水一边担心,睡觉时千万别让苹果掉下来,砸了脑袋。一恍惚我和梦中佳丽坐在窗台上,伸手摘下红彤彤的果实。

老叔街上一排高大的杨树,是我和父亲所栽。猪圈墙外两棵大枣树,是我亲手所栽,分家后成为老叔家的财产。生活如同一泓静水,平稳如镜。谁家偶尔产生一点小风波,很快就会平息。小西山人的祖祖辈辈,春种秋收薪火相传。

家里再穷我也不愿意离开。即使我有了自己的家,这种感觉也不会改变。妈妈本想让我在家里多呆几天,又怕我晒黑了姑娘看不上,让我明天就走。父亲一遍遍地说:“不小啦,个人的事好定啦。”我更着急,恨不得立刻见到李绒花。

回家时大包小裹拿不动,回去时两手空空一身轻松。

到了姐姐家,晚上和姐夫吃螃蟹喝啤酒,推心置腹进行长谈。人有三个家庭,一个是社会的大家庭,一个是个人的小家庭,一个是自己的心灵家园。在社会上我们别无二致,在小家庭中尽职尽责,个性上彼此包容。我谈了李绒花的情况,

姐姐说:“大连外语学院毕业那个姑娘在大连宾馆工作,爱好文学。”“爱好文学”如同高山流水,以此觅到知音。除了李绒花,任何姑娘我都不看。

在火车站,一个人手持介绍信要钱。一个孕妇要生产,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,丈夫急得手足无措。值班主任过来,一边说笑一边慢悠悠地打电话要救护车。

在火车上遇见董云平,他去普兰店接孩子。没有座,我们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,不知不觉火车到了普兰店。十点四十分火车到达大连,我跑出火车站。

我在站前旅社接待站,拨通了电话,狂跳的心,如同话筒里面的忙音。身后一位老头催促我,仿佛也在热恋。我跑到部队招待所,拿起电话一拨就通。

一个男的接电话,我叫他找李绒花。她接电话:“喂?哪里?”

她的声音很轻,像遥远山谷中的回音,高深莫测。我说:“我姓董,刚下火车。”她平静地问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我说:“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有事。”

她笑了一下说:“好吧,晚上六点半钟,我们在动物园门口见面。”

徐林莽到招待所找我,请我看电影《祸起萧墙》。他老乡已为他发了调令,到后勤部任新闻干事,我以“麻木”的名义,向他表示衷心的祝贺。

在电影场遇见“大粪情”,他通过关系调到大陆,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
我低头不住看表,电影没演完回到招待所。我在家里天天干活,很疲惫,躺在床上也睡不着。招待所和动物园只隔一条马路,我提前十分钟来到门口。

我用眼角余光观察,背着挎包的李绒花,款款地走来。她身材适中稳重大方,不庸俗不华贵,高雅的气质涵盖一切。我装作在看铁栏杆上的科普宣传画,她在我身后轻轻地喊了声:“小董”。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说:“你晒黑了。”

我说:“我掉进了阳光浴池。”我俩边走边谈各自的兴趣和爱好,见花谈花见草说草观星赏月,谈时事政治理想抱负人生哲理,虽然相见恨晚但是一见钟情越谈越投机。她大方诚挚,有思想有见解。她喜欢倒背手走路,像女中豪杰。

我们来到火车站前小花园凉亭里,在紫藤下,我谈了个人经历。在我见过的所有姑娘当中,她哽住了,半天才说:“你能走到今天,用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’形容苍白,说上天恩赐也高抬了老天爷。你不是用石头磨锉,是用骨头磨练心志……”我心里一阵阵发烫,忍不住说:“真是知我者乃李绒花也。”

有的男人为了赢得女人芳心,夸大苦难经历,被讽刺为“痛说革命家史”。我此地无银三百两,说:“我可不是痛说革命家史。”她一针见血:“你既虚伪虚荣,也真实真诚。”起风了,扬尘迷了她的眼睛。她打趣说:“这风是你带来的。”

我说:“我是个不祥之物。”她说:“无风不起浪。”我说:“有风浪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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