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过了芒种不可强种 晚了三春不可强爱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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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不可,走。”我站起来拖他。

岳教授彻底败下阵来,无可奈何地说:“秀才遇上兵,有理说不清。”酒喝到最后,他说:“我看你像有点儿才华,给你填个文凭吧,别让别人知道。”我轻蔑地说:“那张纸对我没有半点儿用,你再口无遮拦,我建议首长换掉你。”

岳教授再不敢在课堂上羞辱军人,大家拍手称快,说我做得对。

人人在为“党政干部科”考试奔忙,背诵那些老掉牙的教材。卫科长和伍干

事背诵试题累的睡不着觉,喝酒催眠。只有我一个人我行我素,不去跟风。众人和我所想所做所要实现的目标,和他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。当官没有文凭不行,当作家没有文凭也行。他们如牛负重循规蹈矩,我行我素天马行空。

那天早上我头一次睡过了头,头一次没听见起床号声,头一次没出操,头一次没去吃早饭。伍干事替我把饭打回来,放在桌子上。李高手敲门进来,伸手摸我的头:“发烧了?”我如同被注射一支肾上腺素,一个高跳下床:“你希望我发烧是不是?放心,我永远不会发烧!”他讨了个没趣出去,门被我一脚踢上。

走廊里,李高手想起昨天傍晚老铁山上那一幕,幸福地旋转了一圈。我仿佛中了李高手的诅咒,扁桃腺肿痛,浑身烧得滚烫。我实在坚持不住,硬着头皮去了医院。我怕被方华知道我病了,在门外犹豫,偏偏被她看见。

方华从屋里出来,脸红了,说:“董干事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我装作什么事情没有,说:“谢谢,我想找你们政委了解一下情况。”方华纠正:“医院里没有政委,是协理员。”我一拍脑袋:“我说错了,是协理员。”我俩都笑了。

我压在心头的巨石一下子搬开,很想和方华好好谈一谈。我话已出口,还得象征性地去一趟院部。方华提醒:“是你通知的,协理员到政治部开会。”我装作突然想起来:“我又忘了。”卫生员出来喊:“方医生,来病号了!”

方华说:“我们有时间再聊。”急匆匆进了诊室。

我出了身透汗,像刚从篮球场上下来,浑身上下清爽无比。我踌躇满志,赶紧找高业新商量对策。高业新分析,方华很可能处在选择哪一个的十字路口。即使方华选择李高手,也要竭尽全力夺回来,否则失去了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晚饭后我认真洗了脸,把胡子拔光。暮色蒙胧的时刻,我满怀信心地出了宿舍。俱乐部门前,方华和李高手正在二百瓦灯泡下面,你来我往地打羽毛球。

我的热情如同散了口的米袋子,撒得干干净净,一个人来到西海边上。我在海岛服役六年,仿佛头一次知道海岛还有海。夜色笼罩下的大海冷静而温柔,还有力度,潮涨潮落从容不迫。我在海边徜徉了很久,对自己这些天的不正常行为进行了反思。我索性脱光,一头扑进大海的怀抱,要把灵魂中的灰垢来次彻底清洗。我觉得一丝不挂的自己,变成一条光溜溜的大鲅鱼,向大海中间游去。

一轮圆月悬挂在东方的海平线上,映得海面波光粼粼。

我不知道游了多久,黑魆魆的葫芦岛近在眼前,岸上的景物遥远而蒙胧,两臂的划水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我躺在水面上略休息片刻,划动双臂往回游。我两臂逐渐发酸无力,离岸边仍很遥远。我有些发慌,把劲用猛了,如同汽车在返回途中耗尽了汽油。我往岸边挣扎,原地没动。原来,大海正在退潮。

没了力气,一身好水性等于没有,我知道这回完了。也许应了小西山那句俗话:打死犟嘴的,淹死会凫水的。我身子不住地下沉,时而呛进一口海水。

别说我不会把救命两个字喊出口,就是喊救命,也没人听见。更让我悔恨万分的是,我竟脱光了衣裳!我淹死了,一丝不刮地暴尸海滩。为我召开的追悼会上,肯定会有人笑出了声。没想到我英雄半世,还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时候。

我手和脚全抽筋了,更让我万念俱灰。我用力把头仰出水面,告别人世之后,任身体下沉,一口口地灌着海水。我的四肢和肚皮触到海底沙滩上,一抬头,脑袋露出水面。我挣扎着站起来,海水没过腰际。我早已脱险,白白灌了一肚子海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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