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破镜难圆峰回路转梅开二度 拨乱反正殚精竭虑积重难返(4 / 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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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哪方面的天才?”他说:“在与人交往和帮人办事上。”我说:“我现在应该做什么?”他说:“尽快入党,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入党,我就可以直接提升你为正团级。”我问:“我要是今天入党呢?”他转移话题:“我爷爷是理工大学着名教授,你去当教授也行。”他家老少七口人挤在两间小房里,根本不像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。他说:“李参谋长从我家刚走,征求我对冬季征兵工作的意见。我个人问题还没处理,对你妹妹桂春印象不错。我和你妹妹结了婚,你爹就管不了了。你爹虽然真人不露相,但是耽误了子女的前途。你老叔心眼实在,我已经给他大儿子安排了工作,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元钱。”我说:“你的交际可真广。”他说:“不都是为了追求理想嘛。”我问:“你的理想是什么?”他转移话题:“我想弄一套过去的黄呢子军装,花钱买也行。”

我又请教吉庆祝几个问题,他把收音机音量开大,欣赏电影插曲《渔家姑娘在海边》。他拿出一张照片,说:“这个人来自农村,复员后被我安排到区里当武装部长。我去要塞区参加一个重要会议,你下星期六务必带两套新军装来找我。”他下了逐客令:“让我弟弟送送你,顺便到秋风的工作单位看一看。”

我和他弟弟走出去。我对他弟弟笑了笑,他弟弟也无奈地对我笑了笑。

吉弟弟告诫我:“我二哥是个骗子,你千万别和他来往。他曾被判刑两年,出狱后仍恶习不改。他没有职业,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进去。我父亲在大学锅炉房烧锅炉,根本不是教授。我大哥更不是什么副部长,是在校大学生。”

吉弟弟把我送到白云街,告别回去。我来到某军医学校,从两座正在冒烟的高大烟囱下面,找到地下锅炉房。大堂弟和一个来自熊岳的男孩正在卸煤,带我去他宿舍。宿舍由车库改成,四面透风比外面都冷,又脏又乱到处都是垃圾。他两个月挣了六十元钱,都被吉庆祝要去,每个月只给他六元钱吃饭。吉还骗他说:“你已经当兵入伍了,每个月发六元钱津贴费,是不穿军装的特殊兵种。”

我找到锅炉房负责人,他向我介绍了大堂弟的情况。当他知道大堂弟被人控制工资,承诺以后再发工资,由他保管。我看了老叔给大堂弟写信:“我在外面倒木材处处受骗,一分钱没挣还赔钱。”大堂弟说:“咱老董家的人太实在了。”昨晚我和老叔唠嗑,他也发出同样感叹,现在又出自儿子之口,可悲可叹。

我嘱咐大堂弟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,结交好人,有事及时告诉师傅。

回去之后,我给父亲和老叔写信,介绍了吉庆祝的骗子行径。老叔接到我的信,不听父亲和妈妈的劝阻,和老婶带堂妹荣子来大连,找吉庆祝“当女兵”。她们到了吉家,吉庆祝已经去北方搞“冬季征兵”了。老叔老婶回来,天天埋怨我和父亲坏了他们的好事,又动了断绝的念头。爷爷奶奶天天骂父亲和妈妈。

老叔和老婶又带堂妹去大连当女兵,才知道吉庆祝已经被判处四年徒刑。

一九五九年十月,为了与苏联驻军级别对等,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兵团改编为旅大警备区,兵团级别,司令员和政委同时兼任军区司令员和政委。警备区司令部和政治部同在一座大院内,后勤部坐落在中山区世纪街。在广鹿高三连时,我曾无比向往守备区机关。到了要塞区机关,我方知广鹿守备区的宵小。来到警备区机关,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。这里是辽南驻军的最高指挥中心,戒备森严,哨兵荷枪实弹。白天黑夜,机要大楼内“滴滴答答”的收发报声此起彼伏。一条条机密文电从这里被接收,一条条命令和报告从这里发出去。这里是副兵团级别的军政枢纽,指挥导调辽南地区的军政事物和防务。

第二天上午九点钟,我坐十五路公交车,到“同泰街”警备区司令部报到。办公室黄主任热情地接待我,他比父亲大五岁,抗战时期参加八路军。他和蔼可亲对我问长问短,竟牵着我的手,把我领到保密室。保密室除了常助理和两个女保密员,还有一师和二师帮助工作的两个保密员。他们可不是“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”,其中之一,是原警备区司令员兼沈阳军区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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