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沙中金被挖掘登上大雅之堂 天难诛地不灭天生我材必有用(3 / 5)

加入书签

>

快挺停靠在岸边,那个干部说明情况,各单位相继整队离开。

海面刮了一个星期大风,要塞区放映了一个星期电影《女跳水队员》,让人只想跳海。大风过后又是一个星期大雾,天天晚上在雾中放映《摩登时代》,全岛军民不会正常走路了,鸭子一样前后左右摇摆。海面终于风平浪静,晚上放映快传片《小花》,也是昙花一现。我的“小花”,还不知道何时绽放。

每天晚饭后,我们都到海边散步。潮涨潮落日出日落,不管细沙还是鹅卵石,都刻录着大自然的生成演化过程。春夏秋冬四季更迭,是永恒不变的哲学。

父亲来信,夸那人会办事。星期天下午,我们几个人到县城,回来没赶上晚饭。天黑后,我撬开炊事班后窗钻进去,拿回十几个馒头、半盆剩菜和几双筷子,和几个弟兄在房间里大快朵颐。吃完后我顺窗户钻进去,把筷子和盆放回原处。

连队赵润斌参加乒乓球比赛,我陪他到俱乐部看电影《水手长的故事》。伍干事来要塞区开会,他说我转志愿兵彻底没有希望,及早做好复员准备。

李达副总参谋长要来要塞区检查工作,上午打扫保密室卫生。

在俱乐部,遇见一起参加创作学习班的马绪,他在小长山守备区政治部帮忙,也没提干。他知道我从政治部回到连队,说起几个月前落在我头上的鸟粪。

昨天傍晚,登陆艇从大陆运来一门日式旧炮,供防化连“洗消”训练。官兵们把炮卸下登陆艇,再从海滩往路面上拖,准备拖回连队。一个新兵在轱辘后面推炮,炮身后退,不幸被碾压身亡。几十年前,这门大炮在中国犯下了许多罪恶。日本军国主义阴魂不散,几十年后,仍夺去我军一位年轻战士的宝贵生命。

“建军节”到来之前,魏保密员让我们把手头工作干完,放假三天,回家回连队都行,注意安全遵守纪律,按时归队。不管回家还是回连队,我都害怕麻烦缠身,再说还没有路费。其他四个弟兄回连队过节,我一个人留在招待所。

那天,我在书包里装了书和稿纸,到“守岛建岛纪念塔”下看书写作。

纪念塔是要塞区的标志性建筑、守岛部队的丰碑,凝聚着一代代老海岛们无私奉献的牺牲精神。一九六四年九月,原要塞区司令员刘德才为纪念部队上岛十周年,决定修建这座“守岛建岛纪念塔”。从地面到塔基有四十九级水磨石台阶,中间三个平台,两边各有六个立柱,并用四根红色栏杆围成。最底层的两个立柱上,分别书写“以岛为家,以苦为荣”八个金色大字,塔身中央镌刻“守岛建岛纪念塔”七个大字。塔顶用铁架支起一枚“八一”五角红星。离塔五十米处有一座黑色大理石砌成的长方形烈士纪念碑,正面镌刻着“永垂不朽”四个大字,背面镌刻近三十年来在守岛建岛中牺牲的二百八十九名烈士英名。纪念碑后面留出一大片空白,随时随地镌刻继续产生的烈士名字。眼下,未来的“烈士”们还是活生生的官兵,将不断地填补上去。我眼前出现一个个镜头回放:那一个个青春的面孔鲜活的生命,不断绽放一幅幅壮美的华彩。建塔以来,先后有叶剑英、罗瑞卿、孙宗逊等党和国家、军队领导人来到这里,悼念守岛建岛的英烈们。

上山的阶梯上,前来瞻仰纪念塔的军人络绎不绝。

有在晚辈搀扶下七、八十岁白发苍苍的老首长,有在职的要塞区各级领导,有带孩子的军人夫妇,有青年男女军官,有三五成群的男兵女兵,还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转业干部和复员老兵。他们来到纪念塔前,庄严地举手敬礼,合影留念。有的烈士家属用手抚摸着纪念碑上的名字,或泪流满面或痛哭失声。

我想起了李振厚们,也有过青春韶华、美好的愿望和理想。他们响应祖国的号召参军入伍,为守岛建岛做出过贡献。只因为种种原因误入歧途,走上另一条不归之路。前车之鉴于后之来者,不该忘记他们,也应该为他们竖立一座墓碑。

《怒海风雷》的雷声早已经远去。作者对我说的那句“文章不厌百遍改”,核电池一样释放着强劲的启发。我反复修改被多次退回的小说稿,立下投名状。我全身捆绑着炸药和手榴弹,把肠子塞进伤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