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春鸣始复(2 / 2)
着稻子长,看着孩子们闹,比闯多少界域都值。”
苏暮雨整理着新收的种子,将不同品种的归真稻分开装罐,罐口都系着云丫编的小铃铛。“石大哥说的是,”她笑着说,“当年在转灵阵前费尽心机求平衡,现在才知道,平衡就在这一分种、一分收里,急不得,也慢不得。”
夕阳西下时,孩子们的风筝落了下来,鸢哨还在呜呜地响。云渊帮着阿禾收线,指尖触到温热的秸秆,突然想起神农尺的触感——原来最深刻的共鸣,从不是惊天动地的术法,而是这指尖的温度,这风中的哨声,这土地里憋着的、等着舒展的劲儿。
李长老的木杖轻轻一敲,老槐树的花苞竟绽开了一片小小的花瓣,嫩得像能掐出水来。“你看,它也醒了,”老人望着花瓣上的露珠,“这才是共鸣的真意——不是谁跟着谁,是你醒了,我也醒了,大家一起往前赶。”
暖阁的灯又亮了起来,映着窗外渐浓的暮色。云渊看着众人围坐在炭盆边,分食着新蒸的忆灵糕,听着石猛讲当年的趣事,看着孩子们比划着放风筝的样子,突然明白,所谓的永恒,从不是什么不朽的传奇,而是这岁岁常新的春天,是这代代相传的种稻子、放风筝的日子,是这平凡生活里,生生不息的鸣响。
夜风拂过田埂,带着泥土的腥气和草芽的清香。鸣春鸢的哨声还在隐约回荡,像在呼唤着沉睡的生命,又像在应和着苏醒的土地。新的一年,就在这温柔的春鸣里,悄然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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