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第一次试探性交谈(下):诗语润心,构想初生(4 / 6)
天空都染成了;还有刚才和您聊诗,觉得心里亮堂堂的,像开了扇窗。”
两人又聊了会儿,从喜欢的诗人聊到印象最深的诗句。小林说她喜欢席慕蓉的细腻,“她写‘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’,像在耳边说悄悄话,不指责,只共情,让你觉得‘原来我的遗憾,也是别人的遗憾’”;一尘说他偏爱叶芝的深情,“他写‘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’,像陈年老酒,越品越醇,让你知道真正的爱,能穿过时光的壳”。
他们聊到读诗时的小习惯:小林喜欢在睡前读,就着床头的小灯——是暖黄的,像萤火虫的光,把诗读得轻轻的,像在和自己对话,读累了就把书放在枕头边,觉得梦里都会有诗的香;一尘喜欢在清晨读,坐在阳台的藤椅上,就着晨光,把诗句里的暖都揉进新的一天里,有时读着读着,会忘了时间,直到阳光把书页晒得发烫。
他们还聊到生活里的小确幸:小林说上次加班到八点,同事给她带了杯热奶茶,三分糖,少冰,甜得正好,“喝的时候觉得,原来陌生人的善意,也能暖很久”;一尘说前几天在楼下的花店,看见老板给枯萎的玫瑰修剪枝叶,剪去发黑的根,换了新的水,说“再养养,说不定还能开”,“当时觉得,连花都会被温柔对待,人也该对自己好点”。
暮色渐渐浓了,编辑部的灯一盏盏亮起,暖黄的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,像挂了一屋子的小太阳。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堆满诗刊的书架上——《诗经》的影子挨着《唐璜》,《雨巷》的影子靠着《叶芝诗选》,像一排沉默的朋友,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,偶尔有晚风拂过,书页轻轻动,像在点头应和。
小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表盘是淡粉色的,表带是皮质的,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珍珠挂坠——是她毕业时闺蜜送的。指针已经指向七点半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指尖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“江老师,我该走了,耽误您这么久时间,真是不好意思。
“没有耽误。”一尘笑着摇摇头,把笔记本轻轻合上,封皮上的“诗歌与慰藉”被遮住了,却像刻在了他心里,“和你聊天,我反而更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了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感谢,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小林点点头,拿起放在空桌上的包,又轻轻看了一眼那摞诗刊,才转身往门口走。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“嗒嗒”的轻响,像在为这段对话画句号。门被轻轻带上时,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一尘和满室的诗香。
一尘坐在椅子上,转了半圈,看向窗外的夜景。路灯已经亮了,一盏挨着一盏,像撒在地上的星星,把柏油路照得亮堂堂的;远处的高楼里也透出点点灯光,有的亮着暖黄,有的亮着冷白,每一盏灯下,都藏着不同的故事——或许是刚下班的人在煮面,或许是学生在写作业,或许是像小林去年那样,有人在角落里偷偷难过,在迷茫里找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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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觉得,自己想做的,不仅仅是做一个普通的诗歌选题,不是把诗句印在纸上,就不管了。他想搭建一个平台,一个能把诗歌送到需要的人手里的平台。像把温暖的灯,送到每个漆黑的夜晚;像把柔软的毯子,盖在每个发冷的人身上;像把贴心的朋友,请到每个孤单的人身边。
他拿出手机,是部旧款的智能机,外壳是深灰色的,边角有些磨损。他点开备忘录,屏幕亮起来,白光有些刺眼,他调暗了些,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。先是写下“诗歌慰藉计划”五个字,字体加粗,像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,带着希望的重量。然后他慢慢往下写,指尖在屏幕上滑动,像在纸上写字那样认真:
“1. 收集那些能带来安慰的诗句:不分年代,不分流派,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,不管是经典的还是新锐的,只要能触动人的心,能让人在难过的时候觉得‘有人懂’,就可以。
2. 给每句诗配上简短的故事:可以是读者的真实经历,比如小林这样的;也可以是诗句背后的小故事,比如诗人写这句诗时的心情;还可以是一些小小的鼓励,像‘慢慢来,都会好的’。
3. 做成小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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