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琢玉坊的匠艺崩坏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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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聚珍阁顶层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羊脂玉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精益求精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,笔画越来越粗,越来越乱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粗砺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粗砺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匠艺干扰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精细感知全面崩坏,而且这种崩坏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如果超过96小时不干预,匠人们的精细操作能力会永久性退化,就像……生锈的齿轮,再也转不灵活。”

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影突然从聚珍阁的阴影里走出来,他的袖口沾着金属碎屑,手里把玩着一块被摔碎的玉佩,碎片在他指间碰撞出刺耳的声响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碍事。”他说话时,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,“或者说,‘阻碍’?‘干扰’?‘破坏’?匠艺这东西,本来就是自欺欺人——一块石头,雕得再花,不还是石头?磨得再光,不还是会脏?简化它,粗糙它,不是更‘诚实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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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熵组织的‘粗砺者’。”刘子洋握紧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你和‘乱音者’‘孤行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把人类文明拖向粗鄙。”

“粗鄙?不,是‘真实’。”粗砺者把玉佩碎片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“精雕细琢是对资源的浪费,耐心打磨是对生命的辜负。玉能戴就行,管它雕的是龙是虫;器能用就行,管它磨得光不光——剥离这些‘无用的修饰’,才能让事物回归‘本质’。你看,这粗糙的碎片,比那些华而不实的摆件更‘纯粹’。”
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喷罐,对着聚珍阁内的一件“白玉如意”喷洒,原本温润的玉面瞬间变得粗糙,像砂纸一样。“这是‘粗砺精华’,一滴能让最细腻的玉石变得像花岗岩。”粗砺者的声音带着狂热,“不出七天,这里的人就会彻底忘记什么是精细,把粗糙当精致,把敷衍当匠心。到时候,‘琢玉坊’就会变成‘砸石场’,多贴切。”

“你错了。”刘子洋的声音沉稳如玉石,“匠艺不只是对石头的雕琢,更是对心性的打磨。一把刻刀,能雕出龙凤,也能雕出人心;一块玉石,能映出光影,也能映出匠人的品格——这些,不是粗糙能替代的。”
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刚做好的“忆琢饼”——混合了老玉匠们年轻时专注雕刻的记忆烘焙而成,饼上用杏仁镶嵌的“琢”字笔画精准,透着股认真劲儿。他将一块忆琢饼递给那个用金刚砂笔乱涂的年轻学徒,学徒下意识地咬了一口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随即扔掉笔,看着墙上的涂鸦,脸红得像块红翡,“我……我怎么会干这个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聚珍阁外传来,她带着一群老匠人在坊中心的空地上,用手指在沙盘中勾勒玉雕纹样,一边画一边讲解:“这是游丝毛雕,线条要细如发丝;这是减地阳文,层次要分明如阶梯……”老匠人们跟着她一起画,虽然手指有些颤抖,线条却越来越流畅,有人拿起地上的刻刀,对着废料练习下刀的角度,“好像……手感回来了一点”。

赵虎带着几个学徒冲进聚珍阁顶层,用激光切开羊脂玉灯的灯座,里面露出一个发出灰黑色光芒的金属块,“找到‘粗砺核心’了!它在释放‘精细度破坏波’!”

粗砺者想扑过去抢夺,刘子洋一脚将金属块踢向苏清颜。苏清颜将一块温热的忆琢饼按在金属块上,饼里的记忆能量与金属块的灰光碰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金属块像被强酸腐蚀,表面的粗糙纹路逐渐变得光滑,最终融化成一滩银白色的液体。随着金属块的消失,聚珍阁里的玉石碎片不再冰冷,有块被摔碎的“翡翠白菜”残片,隐约能看出菜叶的温润光泽。

粗砺者看着逐渐恢复温润的玉石,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,转身撞破聚珍阁的窗户,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云层里。“他跑了,但‘粗砺雾’的残留还需要时间清除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,“坊里的匠艺虽然在恢复,但很多人还是不敢下刀,怕雕坏了,像刚学手艺的新手。”
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琢饼,饼上的“琢”字笔画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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