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我的新娘纸扎人(10 / 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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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像是什么呢?

李闯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!

那形状……那大小……

像极了用竹篾扎成的、纸人的脚!

它们就亦步亦趋地,紧紧贴着他自己的脚印旁边!一直跟着他!

“沙沙”声,在这一刻,陡然停止了。

整个世界,再次陷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绝对死寂。

李闯僵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。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两行并行的痕迹,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,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。

它一直都在。

不是跟在他身后。

而是……就在他身边!和他并肩而行!

他猛地抬起头,惊恐万状地看向自己的身侧——

手机冰冷的光柱,划过空无一物的身畔,最终,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。

在那里,模模糊糊地,隐约勾勒出了村口那棵老槐树庞大而扭曲的轮廓。

他……他终于走到村口了?

看到老槐树模糊轮廓的瞬间,李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,先是骤停,随即开始疯狂地、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!

不是喜悦,而是更深沉的、几乎要将灵魂都冻结的恐惧!

因为他清楚地记得,自己刚才一路狂奔,至少转了十几分钟,明明早就该到达村口,却始终像是在原地打转。而现在,它却如此突兀地、安静地出现在了前方。

这绝不是正常的抵达。这更像是一种……“允许”。仿佛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,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,终于为他指明了“正确”的方向。

而那个“正确”的方向,真的是生路吗?

他死死地盯着那棵老槐树,手机的光柱颤抖着扫过去。虬结的枝干在夜色中张牙舞爪,如同无数扭曲的臂膀。树下的黑暗格外浓重,仿佛潜藏着什么。

那“沙沙”声消失后,四周再次陷入了那种绝对的、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死寂。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,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声。

跑!

必须离开这里!

尽管前方吉凶未卜,但留在原地,与那个看不见的“它”待在黑暗中,更是死路一条!

他咬紧牙关,几乎将后槽牙咬碎,握紧了手中的短刀,将手机当做手电,朝着老槐树的方向,发足狂奔!

这一次,路似乎变得“正常”了。土路在脚下延伸,两旁的房屋快速向后退去。村口那棵老槐树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。

他甚至能看到老槐树下,那块被村民坐得光滑的大青石。

希望,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火星,在他心底重新点燃。只要穿过村口,踏上通往镇子的那条土公路,就有机会拦到车!

五十米……三十米……十米……

眼看就要冲出村口!

就在他的脚步即将迈过那棵老槐树投下的阴影界限时——

呼……

一阵阴冷彻骨的旋风,毫无征兆地平地卷起,吹得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乱飞,也吹得李闯一个趔趄,几乎睁不开眼。

风中带着一股浓郁的、无法形容的陈旧纸帛气味,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像是劣质胭脂水粉的甜腻香气。

这风邪门!

李闯心中警铃大作,强行稳住身形,眯着眼朝风起处——村口正前方的土公路望去。

手机的光柱,如同探照灯般,穿透飞扬的尘土,照亮了前方的景象。

只看了一眼,李闯整个人就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魂魄,僵立当场,手中的短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溅起些许尘土。

手机也差点脱手,光柱随之晃动,但依旧清晰地映照出那个东西——

一顶轿子。

一顶通体鲜红、无比扎眼的轿子,就静静地、端端正正地停在村口通往镇子的土路中央,恰好堵死了去路。

那不是现实中任何迎亲用的花轿。它比寻常花轿要小上一圈,样式也更加古拙,甚至显得有些简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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