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纸扎铺里印着人脸的冥币(4 / 8)
婆舍不得花钱,可听说张记的新冥币“灵”,还是买了一沓。结果第二天早上,她的孙子就发现她死在了床上,手里抓着冥币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第七个死者出现时,张默再也忍不住了。死者是镇上的赵婆婆,上周刚给老伴烧了周年,买的就是张记的新冥币。赵婆婆的孙子哭着说,奶奶死的前一晚,曾拿着冥币给他看,说币面上的女人在对她笑,还说女人的眼睛会动,盯着她看。他当时以为奶奶是老糊涂了,没当回事,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。
张默看着新闻里报道的“青川镇连环离奇死亡案”,记者说警方正在调查,可还没找到任何线索。他又想起父亲作坊里的血和肉、诡异的女人脸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冒出来:父亲在用活人做冥币,那些死者,都是父亲的“原料”。
当天夜里,张默等父亲进了作坊,悄悄跟在后面。他穿了件黑色的衣服,尽量不发出声音。作坊的门没锁严,留着条缝,他凑过去,听见里面传来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像是水在煮东西,还混着父亲的咳嗽声。
他站在门口,犹豫了一下,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,仿佛这口气能给他带来一些勇气。他缓缓地伸出手,握住门把,然后猛地一推,门发出“嘎吱”一声,缓缓地打开了。
门刚一打开,一股浓烈的腥气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,猛地扑向他,直冲进他的鼻腔和喉咙,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。这股腥气如此浓烈,以至于他几乎要被熏得晕过去。
他定了定神,强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,向屋内望去。只见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黑暗中摇曳着,微弱的灯光下,父亲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灶台前,灶台上的铁锅里煮着一锅乳白色的浆糊,那浆糊还在不断地翻滚着,冒出丝丝热气。
然而,真正让他惊恐的是,那锅浆糊里竟然还飘着一些碎肉,那些碎肉随着浆糊的翻滚而上下浮动,仿佛是在地狱的浓汤中挣扎的灵魂。而那股浓烈的腥气,正是从这锅恐怖的浆糊中散发出来的。
他的目光缓缓地从锅里移开,落在了灶台边的地上。那里,一把沾着鲜血的菜刀静静地躺在地上,刀刃上还挂着几点肉沫,仿佛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残忍的杀戮。而在菜刀旁边,还有一块尚未处理完的人肉,那块肉上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着,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,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,宛如打翻的墨汁一般,触目惊心。
“爸!你在干什么!”张默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,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着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。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的父亲,那个他一直尊敬和爱戴的人,竟然真的在用人肉做冥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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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老汉听到张默的喊声,缓缓地回过头来。他的脸上溅满了血点,就像开了几朵暗红色的花,显得格外狰狞。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一般,死死地盯着张默,那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绝望。
“别过来!”张老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,“这是为了你妈!为了你妈!”
“我妈?”张默愣住了。他母亲在他五岁时就走了,父亲说母亲是得了肺痨,夜里咳着咳着就没了气。那天他记得很清楚,天也是这样阴着,父亲抱着他坐在灵堂里,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大半,指腹反复摩挲着母亲的遗像,像在确认什么易碎的珍宝。可此刻父亲嘴里的“为了你妈”,却让他浑身发冷,难不成母亲的死,也藏着别的隐情?
张老汉放下手里的木勺,勺子“当啷”一声砸在铁锅边缘,溅起几滴带着碎肉的浆糊,落在地上发出“滋”的轻响。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后背撞在堆着纸浆桶的墙角,纸桶摇晃着,乳白色的浆液顺着桶缝往下渗,在地面晕出一片片黏腻的痕迹。“你以为……你以为你妈真是病死的?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,像被砂纸磨过的玻璃,“二十年前,她才二十五岁,身子骨壮得能扛着半袋米走二里地,怎么会突然得肺痨?”
张默的心脏猛地一缩,他往前走了半步,喉咙发紧:“那我妈是怎么没的?你告诉我!”
“是被那些人害死的!”张老汉突然嘶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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