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纸扎铺里印着人脸的冥币(2 / 8)
厉的尖叫,像被踩住尾巴的猫,刺破了青川镇的宁静。邻居王婶被惊醒了,她披上衣裳,拿着手电筒,往李寡妇家跑。刚到门口,就看见门虚掩着,青黑色的烟还从门缝里往外飘,那股腥气隔着老远都能闻见。
王婶推开门,喊了声“李妹子”,没人回应。她拿着手电筒往里照,看见李寡妇直挺挺地躺在灵位前的地上,眼睛瞪得溜圆,瞳孔里满是惊恐,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几张冥币,指节都掐得变了形,泛着青白色。
王婶吓得腿都软了,手电筒掉在地上,光晃了晃,照在那几张没烧完的冥币上。她定睛一看,倒吸一口凉气,白天还模糊的印记,此刻竟清晰起来,是一张女人的脸!眉眼弯弯的,眼尾微微上挑,嘴角却勾着股说不出的怨毒,像是从纸里渗出来的一样,正“看”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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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李寡妇的死讯在青川镇传开了。有人说她是思念过度,心梗走了;有人说她是撞了邪,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。没人把她的死和新冥币联系起来,毕竟张记的纸活儿做了三十年,从没出过事。
可没过三天,镇西头的王木匠也没了。王木匠前几天给母亲办七,在张记买了新冥币,说想让母亲在那边过得宽裕点。他的死状和李寡妇一模一样:午夜暴毙,躺在母亲的灵位前,眼睛瞪得溜圆,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冥币,币面上浮着那张女人脸。
这下青川镇炸了锅。镇口的老槐树下围满了人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卖豆腐的刘叔说,他前几天路过张记纸扎铺,看见铺子里飘出青黑色的烟,还听见里面有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像在煮什么东西;开杂货铺的赵老板说,他夜里起夜,看见张老汉背着个黑布包,往镇外的后山走,黑布包上还滴着水,不知道装的是什么。
有人说镇里闹鬼,是那女人的鬼魂在索命;有人说那新冥币是邪物,不能再买了。可张老汉像没听见这些议论似的,每天照旧开门,竹筐里的新冥币堆得越来越满,那股腥气飘得半条街都能闻见。他还是寡言,只是脸上的皱纹更深了,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,像几夜没合眼。
张默是张老汉的独子,在县城读高中,两周回一次家。这次刚进镇,就觉得气氛不对,往常热闹的街头冷冷清清,路边的杂货铺都关着门,只有几家胆子大的开了条缝,有人看见他,要么躲要么叹,连隔壁卖豆腐的王婶都攥着他的手,声音发颤地说:“默娃,你爸最近不对劲,你劝劝他,别再卖那新冥币了,太邪门了。”
张默一头雾水,他上次回家还好好的,怎么才两周,镇上就变成这样了?他谢过王婶,加快脚步往家走。路过镇口的老槐树时,他看见树下摆着两个花圈,是给李寡妇和王木匠的,花圈上的白纸被风吹得哗啦响,像在哭。
回到家,张默推开门,看见父亲坐在柜台后,背比上次见时更驼了,几乎要弯成一个问号。他手里攥着张新冥币,指尖的纸浆干成了褐色,像结了层痂,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,不知道是血还是 dirt。
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张默放下书包,走过去。他刚靠近柜台,就闻到了那股腥气,比王婶说的还浓,钻进鼻腔里,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。“镇上人说的是真的?买冥币的人出事了?”
张老汉没抬头,只把冥币往竹筐里塞,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。他的声音硬邦邦的,没有一点温度:“别听外人瞎咧咧,做白事的,哪能没死人?巧合而已。”
“巧合?两个人死状一模一样,都抓着你卖的新冥币,这也是巧合?”张默提高了声音。他了解父亲,父亲虽然寡言,但从不说谎,可这次,父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,明显是在隐瞒什么。
张老汉终于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像充血的兔子眼。他盯着张默,眼神里有愤怒,还有点说不清的恐惧:“大人的事,你个学生娃别管!好好读你的书,下周就回县城去!”
张默还想再说什么,可看着父亲狰狞的表情,把话咽了回去。他知道,父亲不会再告诉他更多了。
夜里,张默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铺子里的腥气飘进房间,像一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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