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拉古人(203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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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床上的塞法利亚,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放在煎锅上反复灼烤的肉排,翻来覆去,却始终无法逃离那无形热源的煎熬。身体是疲惫的,精神却异常活跃,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她脑海里敲锣打鼓,上演着一幕幕由她自己编排、却完全不受控制的、令人脸红耳赤的默剧。

那些声音已经消失了,隔壁彻底陷入了沉睡的宁静。然而,这寂静反而成了她想象力肆意驰骋的广阔原野。刚才被迫接收的那些零碎信息——压抑的喘息、黏腻的水声、床架的轻吟、还有德克萨斯那声破碎的呼唤——此刻在她脑中自动组合、放大、渲染,形成了一幅幅清晰得过分、动态十足的全景画面。

她看见拉普兰德银灰色的发丝垂落,扫过德克萨斯泛着潮红的脸颊;看见她那双总是燃烧着野性火焰的眼眸,在近距离下是如何的专注与贪婪;看见她带着伤疤的手指,是如何霸道又不失技巧地游走,点燃一簇簇难以熄灭的火焰。她也看见德克萨斯那双通常清冷如冰湖的蓝眸,是如何被情欲的迷雾笼罩,如何失去焦距,如何漾开破碎的涟漪;看见她紧抿的唇瓣如何微微张开,溢出难以自持的喘息与呜咽;看见她修长有力的手指,是如何无力地攥紧了床单,或是……最终攀附上了拉普兰德宽阔的脊背……

“唔……” 塞法利亚发出一声懊恼的呻吟,猛地用被子蒙住了头,在黑暗中蜷缩起来。熔金般的眼眸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因为心绪不宁而微微颤抖。她试图驱散这些画面,但它们就像最顽固的幽灵,刚刚被压制下去,又立刻从意识的缝隙中钻出来,变本加厉地上演。

身体的反应也诚实得令人沮丧。脸颊、耳根、脖颈依旧持续散发着高热,心脏时不时地漏跳一拍,又或是突然加速撞击着胸腔。一种陌生的、燥热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窜,让她口干舌燥,辗转难眠。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动。

这就是……亲密关系最真实、最不加掩饰的一面吗?如此……具有冲击力,如此……令人心神不宁。与她所知的那些宫廷中优雅克制、充满了政治算计的联姻和风流韵事截然不同。姐姐和德克萨斯之间,没有虚伪的客套,没有利益的权衡,只有最原始的吸引、最直接的碰撞,以及那种……即使在最激烈的时刻,也依旧缠绕不去的、独特的羁绊与张力。

这种认知,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她从未涉足过的情感领域的一扇门,门后的风景光怪陆离,让她既感到羞怯惶恐,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。

在床上烙了不知多久的饼之后,塞法利亚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。房间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而黏腻,承载了太多她无法消化的遐想。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,需要一点能让她冷静下来的东西。

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,走到窗边,拉开了通往小阳台的玻璃门。夜晚微凉的、带着龙门特有工业气息和远处霓虹灯味道的空气涌了进来,让她灼热的皮肤感到一丝舒爽的凉意。

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让夜风冷却自己混乱的思绪和滚烫的脸颊。然而,内心的躁动并未因此平息。她犹豫了一下,转身回到房间,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小匣子里,摸出了一盒叙拉古本土产的、包装简约的香烟和一个复古式的打火机。这习惯很少在人前显露,通常只在极度疲惫或需要独自思考时,她才会点燃一支,看着袅袅青烟升腾,仿佛能将烦忧一并带走。

“咔嚓”一声,幽蓝的火苗在夜色中亮起,点燃了烟卷。她再次回到阳台,倚着栏杆,将第一口带着淡淡草药味的烟雾缓缓吸入肺中,再轻轻吐出。白色的烟圈在朦胧的月光(或者说龙门的“光污染”)下缓缓扩散,暂时模糊了她的视线,也似乎稍稍安抚了她躁动的神经。

就在她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与放空中时,旁边主卧的阳台门,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

塞法利亚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转头望去。

只见主卧的阳台门被推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率先走了出来。是拉普兰德。

她只随意套了一件松垮的黑色背心和一条作战裤,银灰色的头发比之前更加凌乱不羁,几缕发丝被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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