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她恢复记忆了(1 / 2)
那天我加班到深夜,推开家门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。
客厅没开灯,只有阳台的落地窗透着月光,向晚背对着我站在那里,白色睡裙被风吹得轻轻扬起,像朵即将凋零的昙花。
「怎么不开灯?」我走过去想揽她的腰,却被她轻轻避开。
她转过身,月光在她脸上割出冷硬的轮廓,眼尾的绯红褪得一干二净,又变回初见时那潭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「林默,我们谈谈。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我。「怎么了?」
「小晚呢?」
我扫过空荡的客厅,没看到那只总缠着她脚踝的狐狸。
「在窝里睡熟了。」
我伸手想碰她的脸,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 —— 她的眼神太陌生了,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。
她忽然笑了,不是往常那种带着梨涡的甜笑,而是从嘴角勾起的冷笑,锋利得像冰碴子。
「我把它养得很好。」
「我们的小晚当然要好好养。」我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,喉咙却发紧。
「我们?」
她重复这两个字,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「林默,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种需要你教系鞋带的笨蛋吧?」
阳台的风突然变大,吹得窗帘猎猎作响。
我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,那些熟悉的依恋和柔软正在飞速褪去,露出底下坚硬冰冷的底色。
「向晚,你到底……」
「我叫凌晚。」
她打断我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「魅魔集团的现任总裁,三个月前被人下药丢进暗网,醒来就在你家那个破纸箱里。」
我僵在原地,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。
魅魔集团 —— 那个在财经新闻里只露出过侧影的神秘巨头,传说掌权人是个手段狠戾的女人,从没人见过她的正脸。
「你说什么?」
我的声音在发抖,「那之前的一切……」
「一切都是演戏。」
她抬起手,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,「包括这个样子,都是被药物压制后的伪装。
你教我用遥控器时,我旗下的科技公司正在研发智能家居;
你给我读绘本时,我的律师团刚赢下一场跨国官司。」
月光照亮她瞳孔里的嘲讽。
「你以为把白纸染上颜色很有成就感?
其实你只是捡到了我不小心掉落的一片衣角。」
我后退半步撞在栏杆上,后腰传来钝痛。
那些她笨手笨脚煎糊的鸡蛋,抱着兔子玩偶熟睡的夜晚,在公园花坛边说「向日葵像小太阳」时发亮的眼睛…… 难道全是假的?
「那你为什么……」为什么要对我笑,为什么说爱我,为什么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?
她忽然沉默了,转身看向窗外的霓虹。
城市的光在她侧脸流动,我看到她动了动,像是在压抑什么。
「药物副作用会间歇性恢复记忆,」
她的声音低了些,「第一次想起自己是谁时,我正蹲在厨房给你洗草莓。」
我猛地抬头。
「你从背后抱我,说『我们向晚越来越能干了』。」
她的指尖掐进掌心,泛出青白,「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做个只会煎糊鸡蛋的笨蛋也不错。」
风卷着她的话砸在我脸上。
原来那些让我心动的瞬间,她都清醒地记在心里,像收藏着一把随时能刺向我的刀。
「那现在呢?」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,「你想起所有事了?」
她终于回头看我,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。
「昨天董事会发来了最后通牒,要么回去主持大局,要么看着魅魔集团被拆分。」
她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栏杆上,是枚银质的狐狸吊坠,是我上个月用第一个月工资给她买的。
「这个还给你。」
她的指甲在吊坠上划了道痕,「还有那些绘本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