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他叫驴儿,他爹叫马儿,爷爷叫牛儿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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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实在于礼不合,太过惊世骇俗。臣等非是迂腐,实是为殿下声誉、为朝廷体统计啊。”

他言下之意,同室读书已是极限,绝不能再同席。

朱慈烺看着两位忠心耿耿却深受时代局限的臣子,心中了然。

他知道,这已是他们能接受的底线了。

直接打破阶级壁垒,在眼下绝无可能。

他沉吟片刻,忽然笑了笑,仿佛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,目光扫过忐忑不安的叶正三人,道:

“既然二位先生认为同席不妥,那这样如何?”

朱慈烺顿了顿,说道,“学堂之内,定王、永王自然坐于椅上听讲。至于叶正、玉儿、兰春……”他语气轻松,像是在安排一件小事,“便让他们席地而坐,于下首聆听教诲。如此,既全了礼数,又不耽误他们求学之心。二位先生以为如何?”

席地而坐?

这个提议,再次让众人愕然。这虽然强调了尊卑区别,但依然是在同一间学堂内,由同一批老师授课,这依然是前所未有之事。

任孔当和郑与侨面面相觑,眉头紧锁。太子殿下这分明是铁了心要让这三个平民孩子读书。

这“席地而坐”的方案,看似让步,实则还是打破了常规。他们本能地还想反对,但看着朱慈烺那平静却坚定的眼神,深知这位太子殿下心思缜密,决断果毅,他既已提出此法,怕是难以更改了。

郑与侨深吸一口气,知道再坚持恐惹太子不悦,只得无奈地拱手道:“殿下,既如此安排,臣等遵命便是。”只是语气中充满了勉强和忧虑。

任孔当也喟叹一声,重重一揖,不再多言,算是默许。

就在这时,那一直紧张旁观的刘氏,再也忍不住,“噗通”一声再次跪倒在地,泪如雨下,磕头泣道:

“太子爷,不可,万万不可啊!您的大恩大德,民妇和孩子们来世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,能有口饭吃,有个安身之所,已是天大的造化。”

刘氏哭诉着,“孩子们能伺候好王爷们就是本分,怎么敢再去学堂,与王爷们一同听先生讲课?这折煞民妇,折煞孩子们了啊……民妇万万不敢答应,求求太子爷收回成命吧。”

机灵的叶正也反应过来,虽然他心里对读书识字充满了渴望,但也知道这太逾越了,连忙跟着跪下,也学着大人抱拳道:“太子爷,您对俺们好,俺知道,俺谢谢您。”

“但和王爷一起读书,还坐一个屋里,俺……俺不敢,俺怕。”

“俺还是跟着王公公,学伺候人吧。”

玉儿和小兰春也吓得再次捏紧了衣角,小脸发白,连连摇头。

朱慈烺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,心中百感交集。

这就是时代的鸿沟。他来自一个倡导教育公平的时代,而他们却深陷于等级森严的樊笼之中,将上位者的恩赐视为理所当然,甚至不敢接受这“过分”的恩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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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,走到刘氏和孩子们面前,亲手将他们扶起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都起来。孤意已决。在这州衙之内,孤说了算。读书明理,是好事,对谁都一样。你们不必惶恐,更不必觉得是负担。席地而坐,并无不可。此事,就这么定了。”

他转向王之心:“王伴伴,学堂之事,便交由你去置办。寻一处安静宽敞的院落,布置好桌椅,以及坐席。明日便开始授课。”

“老奴遵旨。”王之心压下心中的波澜,躬身领命。

他虽也觉得惊世骇俗,但太子的命令,他只会无条件执行。

刘氏和叶正、玉儿、兰春见太子态度如此坚决,心中虽仍惶恐不安,却也不敢再反驳。

四人相互看了一眼,最终齐齐跪下,对着朱慈烺重重地、一次又一次地磕头,泪水混合着无比的感激与巨大的不安流淌下来,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。

朱慈烺再次亲自将他们一一扶起,温言道:“好了,都起来吧。今后同在一个屋檐下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
一直旁观的韩世奇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心中的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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