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就是这群蛀虫,“吃”垮了大明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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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不允许帮中兄弟,仗着孤的势,或借着打点官府的名头,行伤天害理、欺压良善之事!若有违者,无论功劳多大,孤定斩不饶!记住了吗?”

“卑职谨记!绝不敢忘!”赵啸天再次抱拳,声音铿锵有力。

“很好!”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,目光再次投向越来越近的北关码头,“眼下,孤看这北关码头人船拥堵,进城恐非易事。冯将军的船队尚未抵达,孤意,今晚先在城外帮里的据点歇息一晚,待冯将军大军一到,再堂堂正正入城!不过,具体上了岸,再看!!”

“殿下英明!卑职这就去安排!”赵啸天立刻领命。

船队缓缓靠近北关码头。眼前的景象,让朱慈烺的眉头再次深深锁起。

运河之上,从北关码头闸口开始,密密麻麻的船只排起了长龙,一眼望不到头!漕船、商船、客船、甚至还有几艘挂着破旧官旗的兵船,全都挤在并不算特别宽阔的河道里,如同沙丁鱼罐头。船与船之间摩肩接踵,船夫们的叫骂声、催促声、孩子的哭闹声、牲畜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片令人烦躁的噪音海洋。

岸上,维持秩序的兵丁挥舞着皮鞭,呵斥着试图插队或靠岸太近的船只,场面混乱不堪。

而在码头栈桥和岸边的空地上,景象则更为凄惨。从北面陆路涌来的难民潮,如同黑色的蚁群,沿着河岸缓缓蠕动。他们大多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面黄肌瘦,眼神麻木而绝望。

老人拄着木棍,步履蹒跚;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,低声啜泣;更多的孩子,赤着脚,衣不蔽体,跟在大人身后,茫然地走着。不时有人体力不支,瘫倒在地,便再也爬不起来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、尘土和一种绝望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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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烺的目光扫过这些难民,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。他看到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,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,小脸上满是泪痕和泥污,眼神空洞地望着浑浊的河水。不远处,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,正费力地试图从泥地里拉起他奄奄一息的母亲……

这一幕幕,与他记忆中从京师逃出时的景象何其相似!只是规模更大,更触目惊心!

“宁为太平犬,不做乱世人……”朱慈烺低声喟叹,胸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与无力感。这乱世,吞噬了多少无辜的生命?摧毁了多少幸福的家庭?

“殿下,”赵啸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卑职这就带人去寻那码头管事,出示文书,咱们从侧闸口直接入越河!”

朱慈烺点点头:“去吧,小心行事。”

赵啸天应了一声,带着吴十六和另外两名精干的漕帮汉子,跳下快舟,乘上一艘早已备好的小舢板,灵活地穿梭在拥挤的船缝中,朝着码头岸边一处相对僻静、被栅栏围起的小院落划去。

北关码头管事水达,此刻正惬意地靠在一张铺着软垫的藤椅上,翘着二郎腿,眯着眼睛,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。他所在的这间小院,虽在码头这等嘈杂之地,却布置得颇为清雅。院墙高筑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院内几株石榴树刚吐新芽,墙角还摆着几盆开得正艳的迎春花。一张石桌,几把藤椅,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时令水果。

水达一边哼着昨晚在“翠云楼”听来的小曲儿,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。外面那些难民、那些拥堵的船只、那些焦躁的船主……关他何事?他只需坐在这里,等着银子送上门来便是。

“大人!大人!”一个衙役打扮的下属急匆匆地跑进院子,脸上带着一丝兴奋,“兴漕帮!兴漕帮的总舵主赵啸天赵爷来了!就在院外候着呢!”

“什么?!”水达猛地从藤椅上弹了起来,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!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惊喜和谄媚的笑容,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悠闲?“赵爷?!哎呀呀!我的财神爷来了!快!快请!不!我亲自去迎!你个蠢货!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!上好茶!把我珍藏的那罐‘吓煞人香’(碧螺春古称)泡上!快!”

那衙役被吼得一愣一愣,连忙转身跑出去。水达则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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