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大都消息,备战大都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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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金家族无葬身之所!”周福的斥候们正将檄文卷成细条,小心翼翼地绑在玄鸟的脚环上,每只鸟能驮十卷,八百只就是八千份。

“飞吧。”我挥了挥手,吴燕殊吹响了骨哨,玄鸟群突然冲天而起,红绸在雪地里拉出一道道残影,像无数支射向北方的箭。它们要把檄文投进大都的街巷,投进通州的军营,投进每一个元军能看见的地方,让他们知道,文天祥不是孤军,他的身后,站着整个南方不愿屈服的汉人。

与此同时,潭州方向的玄鸟群开始返航。第一波带回的是三百箱鱼肉罐头,铁皮箱上还沾着湘江的泥沙;第二波是赵时赏从虔州发来的连发火枪,枪托上刻着“客家军器”四个字;最后飞来的玄鸟背上捆着沉甸甸的炮弹,周铁特意在弹壳上凿了槽,说“这样炸开时,碎片能多飞三丈”。

“厦门的郑豹送来了二十船硫磺,”郑龙正在核对清单,他的手指在“重炮十门”那行停住,“这老小子,把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拿出来买铁了。”李铁蹲在地上擦他的客家刀,刀刃在雪光里亮得刺眼:“神主,您说令孤老先生的话,到底有几分可信?”

我望着北方的天际,玄鸟群早已变成小黑点。白砚给的帕子揣在怀里,绣着的“正气”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;阿黎的解毒丹放在箭囊里,药香混着硝烟味,格外安心。“信不信不重要,”我拔出归一剑,剑锋劈开飘落的雪花,“重要的是,我们得让忽必烈知道,宋人骨头硬,折不断。”

雪越下越大,将台州港的船帆染成一片白。周福的斥候营已经出发,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,像一群潜行的猎豹;李铁的骠骑营正在给战马钉新的蹄铁,铁匠锤敲在蹄铁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;郑龙的水师升起了帆,雪片落在红绸上,瞬间被热气融化,像一滴鲜红的血。

我站在“破浪号”的船头,望着越来越近的北方天际。白砚送来的帕子揣在怀里,绣着的“正气”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;阿黎给的解毒丹放在箭囊里,药香混着硝烟味;吴燕殊的玄鸟群在船上空盘旋,像在指引方向。

“起锚!”郑龙的吼声在雪地里传开,锚链摩擦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。船队缓缓驶离港口时,岸上突然传来歌声,是赵时赏带着义军在唱《正气歌》,客家话的腔调生涩却激昂,混着风雪,飘向遥远的北方。

我握紧归一剑,剑身在雪光里泛着冷光。令孤的话或许有道理,但有些事,明知不可为也要为。就像文天祥在大都的囚牢里,明知写《正气歌》换不来自由,却还是一笔一划地写下去——因为这世上,总有些比生死更重要的东西,值得用命去守护。

船过舟山时,周福的斥候营从大都传回了第一封密信。信上只有三个字:“柴市口”,旁边画着一只展翅的蝴蝶,像极了阿桑送的那块琥珀。我将密信烧掉,灰烬被海风卷走,落在茫茫的海面上,像无数颗不屈的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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