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 铜令牌与未寄的诗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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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苏晚翻开第一页,正是那首落水的诗,下面添了句新写的:“铜符承旧意,风送故人归。”

少年凑过来看,忽然指着其中一首:“这不是写的咱们昨天在古驿道的事吗?‘青石板上蹄痕浅,三人同行影渐长’。”

云姑笑着说:“看来沈姑娘把咱们也写进诗里了。”

苏晚合上书,望着远处的河水。阳光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,像无数跳动的碎金。她忽然明白,那些未寄的信、落水的诗、守候的人,其实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思念。

就像这铜令牌,从陆大哥的爷爷传到陆大哥,再传到沈青梧手里,它守护的从来不是赶路的便利,而是那份“总会再见”的信念。

“前面好像有座桥,”少年指着远方,“过了桥,是不是就到你说的那个古镇了?”

“嗯,”苏晚点头,“听说那里有座百年的戏台,今天有庙会。”

云姑走在后面,看着苏晚腰间空荡荡的地方,轻声问:“把令牌送出去,不心疼吗?”

“不心疼。”苏晚回头笑了笑,阳光落在她脸上,“它在沈姑娘手里,比在我这儿更有意义。”

少年忽然停下脚步,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枫叶,上面用炭笔写着行字:“驿道长长,我们的路更长。”

“这是昨天在古驿道捡的,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觉得好看,就写了句废话。”

苏晚接过来,夹进沈青梧送的诗集里,正好夹在那首“三人同行影渐长”的诗页间。

“不是废话,”她认真地说,“是很好的句子。”

过桥时,风吹起诗集的书页,哗啦啦地响,像是在念着那些未完的诗、未寄的信、未归的人。苏晚握紧诗集,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——那是比铜令牌更沉重,也更温暖的东西。

那是相信,是等待,是无论走多远,都记得有人在等你回家的笃定。

戏台的锣鼓声从古镇方向传来,热闹得很。苏晚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,像一串串点亮的期盼。她加快脚步,少年和云姑跟在身后,三人的影子在桥上拉得很长,像首未完待续的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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