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龙涎染血意,狼王嗅宫深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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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,只是找到了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相处方式。这,也算是为我大夏,暂时安抚住了一头北方的饿狼,为朝廷节省了大量的军费开支。”

“暂时?”皇帝抓住了他话里的字眼。

“是,暂时。”萧云庭坦然道,“狼的本性是不会变的。一旦我们露出疲态,或者他找到了更好的猎物,这脆弱的和平便会立刻被撕碎。所以,朔州一日不敢懈怠军备。儿臣在朔州组建新军,操练兵马,不是为了与谁争锋,只是为了自保,为了能让这份和平,维持得更久一些。”

这番对话,如在刀尖上跳舞。

萧云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既要展示自己的价值,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。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忠心耿耿,为国守边的孤臣形象。

皇帝沉默了。

他看着下方站着的儿子,这个他几乎已经遗忘了的儿子。几年不见,他已经从一个随时会夭折的病秧子,成长为一个心思缜密,言辞锋利的合格政客。

甚至,比他那些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儿子们,更像一个王者。

这让皇帝感到欣慰,也让他感到了警惕。

“你身体如何了?”皇帝的声音,忽然柔和了一些,带上了一丝寻常父亲的关切。

萧云庭心中一凛,知道这是更深的试探。

他躬身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:“多谢父皇挂心。还是老样子,一副破败的皮囊罢了。朔州的苦寒,虽磨练了儿臣的心智,却也耗损了儿臣本就不多的元气。此番回京,一路舟车劳顿,更是有些撑不住了。恐怕,也活不了几年了。”

他说着,忽然用手帕掩住嘴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那咳嗽声压抑而痛苦,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。

片刻后,他放下手帕,脸色苍白如纸,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皇帝的眼神微微一动。

“罢了。”他摆了摆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朕在城中给你赐了一座府邸,你先回去好生歇着吧。你的功劳,朕记在心里,自会有封赏。退下吧。”

“儿臣……告退。”

萧云庭再次行礼,转身,一步一步,沉稳地走出了大殿。

直到他的背影消失,皇帝才将目光,投向了萧云庭刚才咳嗽时,从指缝间飘落在地上的那一方雪白手帕。

手帕的一角,绽开了一朵刺目的,殷红如血的梅花。

皇帝的眼神,变得幽深难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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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义坊,一座新购入的三进宅院内。

阁楼上,拓跋烈正听着手下的汇报,他身上那件华贵的胡商袍子,丝毫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悍勇之气。

“大汗,查清楚了。那个魏通,是二皇子萧云朗的远房表亲,靠着裙带关系才当上城门校尉。平日里贪财好色,欺压百姓,没什么真本事。他今天敢刁难七王爷,背后定是二皇子授意。”呼延豹将一卷宗递了上来。

拓跋烈没有接,只是冷冷地问道:“他家有几口人,养了几条狗?”

呼延豹一愣,随即答道:“家中一妻二妾,三个儿子一个女儿。后院养了两条西域来的獒犬,凶猛得很。”

“很好。”拓跋烈端起茶杯,吹了吹热气,“找个机会,让他的一家老小,还有那两条狗,都从京城里消失。做得干净点,就说是欠了赌债,连夜跑路了。”

“是!”呼延豹领命,眼中没有丝毫意外。

敢惹他们大汗心尖上的人,这就是下场。

就在这时,另一名亲卫快步上楼,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,但精神矍铄的老者。

“大汗,人请来了。这位是孙神医,以前是宫里的太医令,告老还乡后,就在京城开了家医馆。”

拓跋烈站起身,对着老者客气地拱了拱手:“孙神医,请坐。冒昧请您前来,是想请教一件事。”

孙神医见他虽作胡人打扮,但气度不凡,也不敢怠慢,回了一礼:“东家客气了,但说无妨。”

“我想向您描述一个病人的症状,请您帮忙断一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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