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江翊帮她占了个靠窗的位置(2 / 3)
能认出我们的位置了”。
“这里有人吗?”穿红卫衣的女生突然把保温杯往桌上一放,金属底撞在木头上的声响惊得周窈攥紧了文件夹。她看见女生的发绳是亮粉色的,和江翊妹妹的同款,心里突然窜起点莫名的涩,像喝了口没加糖的柠檬水。那女生她认识,是隔壁班的文艺委员,总找借口向江翊问数学题,上次还故意把钢笔水洒在他的练习册上。
江翊转身时带倒了椅子,金属腿在地上划出尖啸。“有人。”他的手按在空位的椅背上,指节泛白,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浅蓝色棉绳——就是系着鹅卵石的那条,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,像在强调什么。红卫衣女生挑眉时,他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本《线性代数》,书脊上贴着张便签,上面是周窈的名字,字迹被描了三遍,墨色深得快要透纸,像在宣告所有权。那女生撇撇嘴走了,周窈看见江翊偷偷松了口气,手心都出汗了。
周窈把资料往桌上一放时,才发现江翊的物理错题本摊在旁边。某道电磁题的空白处被他画了个小人,正举着磁铁追另一个小人,旁边标着“洛伦兹力的方向=周窈逃跑的方向”,箭头直指她的座位,像道没藏好的轨迹。她的指尖划过纸面,突然触到点凹凸感,翻到背面,发现他用圆规尖刻了行迷你字:“这里的阳光角度刚好,下午三点会落在周窈的笔尖上”,刻痕里还嵌着点铅笔灰,像埋了些细碎的心事。她突然想起上周三下午三点,自己确实在这个位置写作文,阳光落在笔尖上暖洋洋的,当时还以为是巧合。
上午九点的阳光斜斜切进窗户,在周窈的数学练习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她数着光斑里的尘埃时,江翊突然把自己的台灯往她这边推了推,暖黄色的光刚好盖住她的草稿纸,“你总说自然光晃眼。”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笔帽,两人像触电般缩回,却同时注意到草稿纸上的函数图像——她画的正弦曲线和他的余弦曲线刚好交在原点,像个没说出口的交点。江翊突然红了脸,把自己的草稿纸往旁边挪了挪,其实周窈觉得那两条曲线交在一起的样子,挺好看的。
管理员大叔的巡视声从走廊传来时,江翊突然把本《百年孤独》扣在周窈的练习册上。“别发呆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像耳语,书页间飘出片干枯的枫叶,是去年秋天他们一起捡的,当时周窈说“枫叶的纹路像道复杂的题”,现在叶尖的缺口处,被江翊用红笔补了个小小的箭头,指向她的名字。她把枫叶夹回书里,发现书的扉页上写着行字:“所有的孤独,都在遇见你之后消散”,字迹和他刻在错题本上的一样,带着点笨拙的认真。
午休的广播响起时,周窈才发现江翊的面包还放在桌角。他光顾着帮她讲题,自己一口都没吃。她把面包往他那边推了推,却碰倒了他的保温杯,枸杞水漫过历史课本,把“安史之乱”四个字泡成了浅褐色,像道被浸湿的叹息。江翊慌忙去擦时,周窈已经掏出纸巾,两人的手在书页上撞在一起,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指尖的温度烫得她想躲,却看见他正用红笔在晕染的字迹旁画了个笑脸,嘴角的弧度和她草稿纸上的函数图像重合。
“对不住,”江翊的耳尖红得像被枸杞水染过,“这页的考点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周窈突然把自己的历史笔记本递过去,某页贴着张便利贴,是她整理的“安史之乱时间线”,旁边画了个举着盾牌的小人,盾牌上写着“江翊的错题本”,像在给他兜底。她其实早就发现,江翊的历史总是不及格,却总在她抱怨“历史太难”时,假装自己很懂的样子,上次还硬撑着给她讲“玄武门之变”,结果把年份说错了,被她笑了好久。
下午三点的阳光果然如江翊所说,落在周窈的笔尖上。她写作文时,笔尖的影子在稿纸上晃,像只跳跃的小兽。江翊的相机突然“咔哒”响了声,他慌忙把镜头转向窗外,却没注意到屏幕里映出的画面:周窈的侧脸对着阳光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,而他的手正悄悄往她那边挪,指尖离她的手背只有三厘米,像道没解完的不等式。她其实早就发现他在偷拍,从上周开始,他的相机总是对着她的方向,只是她没戳破,偶尔还会故意摆个好看的姿势。
闭馆前半小时,周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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