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陆知行的“专属”接送(自行车后座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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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向。”

苏晓晓接过素描本时,指尖碰到了江翊的手,他的手很凉,像刚洗过冷水,却比陆知行的稳,指腹上沾着点铅笔灰,是改画时蹭的。“谢谢,”她低头翻着本子,上面的红笔标注像条引路的线,从树根直画到树梢,“那陆知行……”

“我陪他,”江翊往陆知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坐,从书包里掏出本书,是数学练习册,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,“老校医说他得躺半小时,我正好给他讲讲数学题,省得他闲得发慌,到处惹事。”陆知行“哼”了声,却没真反对,乖乖把腿伸直,脚踝上的药膏泛着香樟叶的绿,像抹了层春天的汁,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,像走在雨后的树林里。

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,金晃晃的,像撒了层糖。苏晓晓帮林溪改完素描,抬头时看见陆知行趴在桌上睡觉,胳膊压着数学练习册,上面的题还空着大半,脚踝边放着个热水袋,是江翊从宿舍拿来的,布套上绣着只小兔子,是林溪的“专属暖水袋”。他的恐龙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只展翅的小恐龙,嘴角还沾着点面包屑,是中午苏晓晓塞给他的肉松面包,他边吃边说“比食堂的馒头好吃一百倍”,结果吃太急,屑掉了满脸。

“醒了?”苏晓晓戳了戳他的后背,指尖碰到他的脊椎骨,像摸到串小珠子,“老校医说可以走了,江翊去推车了,今天换他载你。”陆知行猛地坐起来,眼睛还没睁开就喊:“不行!我的‘专属接送’不能断!”他揉着眼睛站起来,脚踝在地上轻轻点了点,疼得他“嘶”了声,却还是往门口走,像只倔强的小驴,“我能骑,慢点就行,比蜗牛快。”

江翊推着自行车站在香樟树下,车是他的山地车,银灰色的,比陆知行的二八大杠新多了,车后座的海绵换了块新的,是从家里带的,上面铺着林溪的围巾,米白色的,绣着小兔子啃胡萝卜,针脚歪歪扭扭的,是林溪初学刺绣时的作品。“上来吧,”他拍了拍后座,语气没什么起伏,像杯凉白开,“陆知行的车太旧,我这是山地车,稳,比他的‘老爷车’靠谱。”陆知行还想犟,刚要开口,被林溪用拐杖轻轻敲了下胳膊,拐杖头的橡胶垫软软的,敲在身上像被小猫踩了下:“听话,不然我让苏晓晓把你昨天偷喝她牛奶的事写进故事集,标题就叫‘偷喝牛奶的小恐龙’。”

陆知行乖乖坐上后座,双手抓着江翊的衣角,像只被驯服的小恐龙,手指攥得紧紧的,把布料都捏出了褶子。苏晓晓和林溪跟在旁边走,看着自行车慢慢融进夕阳里,车铃偶尔响一声,惊起几片香樟叶,叶子飘落在她们脚边,像封没写地址的信。陆知行的笑声被风吹过来,混着江翊的说话声,像首温暖的歌,歌词里全是香樟树的影子。

“你看他俩,”林溪突然笑了,拐杖在地上戳出个小坑,坑里落了片香樟叶,“昨天还为了谁骑车吵了架,陆知行说‘我的车是功臣,必须我骑’,江翊说‘你的脚踝是豆腐,碰不得’,今天就乖乖合作了。”苏晓晓望着自行车的背影,陆知行的书包从后座垂下来,带子上挂着的恐龙挂件晃来晃去,像在给夕阳打招呼,挂件的尾巴上还缠着根红绳,是苏晓晓上周帮他系的,说“这样不容易掉”。

这一周的“专属接送”像场热闹的戏,每天都有新的插曲,比校剧团的排练还精彩。

周一陆知行把车座调得太高,像座小山坡,苏晓晓上车时踩空了脚,差点摔下来,他情急之下伸手去扶,结果两人一起滚进香樟树下的草坪,草汁沾了满身,像两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小刺猬。早餐撒了一地,红糖发糕沾着草叶,像块绿色的补丁,陆知行举着相机拍了张“草坪事故现场”,说“这得放进故事集的‘意外篇’,比江翊的素描还真实”,被苏晓晓追着打了半条路,最后他躲到香樟树后,才逃过“一劫”,树身上还留着苏晓晓的巴掌印,像朵没开的花。

周二车链掉了,陆知行蹲在路边修,满手油污,像刚摸过煤球,却非要给苏晓晓看他新学的“徒手装链”,结果油蹭了她一校服,蓝白条纹上印着黑手印,像幅抽象画。苏晓晓气得把他的恐龙布贴扯下来,说“洗不掉就用这个补,让你天天看恐龙的丑脸”,最后两人顶着满手油污去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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