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陆知行的“专属”接送(自行车后座)(2 / 4)
了口薄荷糖。自行车碾过香樟树的落叶,发出“沙沙”的响,像首没谱的歌,车铃偶尔“叮铃”声,惊飞了枝头的麻雀,麻雀的影子掠过他们的头顶,像片会飞的云。
“你看,”陆知行突然放慢车速,车把往操场的方向偏了偏,红布条在风里飘成条小蛇,“江翊又在给林溪讲题,他俩蹲在看台上,像两只晒太阳的猫。”苏晓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江翊正拿着笔记本给林溪比划,笔尖在纸上画着长长的线,像在织张网,林溪的拐杖靠在旁边,杖头的橡胶垫沾着点草屑,是早上路过草坪时蹭的,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在一起,被晨光拉得很长,像条没尽头的路。
“林溪说她的素描透视总不对,”苏晓晓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,像片被吹走的叶子,“江翊美术好,从上周就开始帮她改,说‘透视就像楼梯,得一级级来,急不得’,他还把林溪的画板垫了块砖,说‘这样角度才对,比歪着脖子画强’。”她顿了顿,突然发现陆知行的耳朵红了,像被阳光晒透的苹果,连耳根都泛着粉,“你怎么了?脸这么烫?是不是脚踝又疼了?”
“没事,”陆知行猛地蹬了下脚踏板,自行车加速冲过个小坡,车把晃了晃,吓得苏晓晓赶紧抓住他的衣角,布料被拽得紧紧的,像根绷紧的弦,“风大,吹的。”车筐里的早餐纸袋晃了晃,露出半块红糖发糕,桂花的甜香飘出来,混着风里的香樟味,像杯调了蜜的茶,甜得人舌尖发麻。
到教学楼时,林溪正站在香樟树下等他们,手里拿着个保温杯,是江翊给她泡的菊花茶,杯子上印着“好好学习”四个红字,是校运会时得的奖品。“你们可算来了,”她晃了晃杯子,茶叶在水里打着旋,像群跳舞的小鱼,“美术老师刚来说,今天要交素描作业,我的透视还是不对,江翊说让你俩帮我看看——”
话没说完,陆知行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自行车晃了晃,车把差点撞到香樟树的树干,树皮上还留着他上周刻的小恐龙,被美术老师骂了顿“破坏公物”,说“再刻就罚你给树浇水一个月”。苏晓晓赶紧跳下来,扶住他的胳膊,掌心触到他校服下的胳膊,肌肉紧绷着,像块硬邦邦的石头:“怎么了?脚踝疼?”他的额头上冒了层汗,顺着脸颊往下滑,像条小蛇,脸色有点白,却摆手说“没事,被石子硌了下”,声音却有点发虚,像被风吹破的纸。
江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没说话,直接掀起陆知行的裤腿,动作利落地像把小剪刀,绷带边缘已经泛红,像块浸了水的布,上面还沾着点药膏的黄,是早上刚涂的。“说了不让你骑车,”江翊的声音有点沉,却没真生气,像块温吞的石头,伸手扶过自行车,车把上的红布条扫过他的手背,“我送林溪去教室,你俩去医务室重新换药。”陆知行还想嘴硬,刚要开口,被苏晓晓一眼瞪了回去,那眼神像只炸毛的小猫,他乖乖闭了嘴,跟着往医务室走,脚踝在地上拖出浅浅的印,像条没力气的尾巴。
老校医给陆知行换药时,苏晓晓蹲在旁边看,膝盖都蹲麻了,却没敢动。绷带解开的瞬间,她倒吸了口凉气——脚踝还是有点肿,像颗没熟透的李子,上面的紫印比昨天深了些,像幅没干的水墨画。“跟你说了别逞强,”老校医的棉签在药膏里蘸了蘸,药膏是江翊带来的,掺了香樟叶汁,泛着点绿,往他脚踝上抹时,陆知行疼得龇牙咧嘴,眉头皱得像只拧在一起的小毛毛虫,“年轻人就是不听劝,这脚踝要是养不好,以后别说骑车,跑操都得掉队,到时候看你怎么跟苏晓晓抢操场的香樟果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苏晓晓的声音有点急,手指绞着衣角,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子,“林溪的素描作业还等着我们——她画的香樟树干总歪着,说‘没陆知行的自行车把直’。”
“我去吧,”江翊突然出现在门口,手里拿着林溪的素描本,封面是硬壳的,上面贴着片真的香樟叶,是上周压的,已经干透了,“林溪说让你安心照顾陆知行,作业她先跟老师说一声,下午再交。”他把素描本递给苏晓晓,封面上画着棵小香樟,是林溪昨天画的,树干上还歪歪扭扭写着“加油”,“透视问题我标出来了,你照着改就行,不难,就像陆知行骑车得看路,画画也得找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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