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运动会上的意外摔倒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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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道中央。陆知行举着相机追上去,镜头里的江翊正蹲在地上,一片一片地翻找着塑胶颗粒,手指被硌得发红,像刚摘过山楂的手。

“找到了!”苏晓晓突然喊出声,声音里带着惊喜,从口袋里掏出个草莓发绳,上面还沾着点草屑,像刚从土里钻出来的,“刚才我跑过来时看见的,就藏在香樟树根旁边,被片叶子盖着,像在跟我们玩捉迷藏。”她把发绳递给林溪,指尖在上面轻轻擦了擦,想把草屑擦掉,“还好没摔坏,这可是你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,上次我想借去戴一天,你都舍不得。”

林溪捏着发绳时,江翊正好跑回来,额头上渗着汗,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,像颗颗透明的珠子,看见发绳时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像松了口气,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。“没找到也没关系,”他蹲下来帮她把发绳重新系在马尾辫上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,像触到了团火苗,把两人的脸都烧得有点红,“下周我去给你买个新的,比这个还好看,买带水钻的,在太阳底下能闪成小星星。”

“不用啦,”林溪晃了晃辫子,草莓吊坠在夕阳里闪着光,像颗会动的红宝石,“这个有‘战功’,得留着,以后画进故事集里,就叫‘摔倒时飞走又回来的幸运符’。”她突然想起什么,转头问陆知行:“运动会的照片还拍吗?王老师说要凑够三十张呢。”

“当然拍!”陆知行举起相机,镜头对准石凳上的三个人,香樟树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,像盖了层温柔的纱,“就拍‘负伤冠军’和她的‘守护者们’!李叔说老照片里的故事,从来都不止有胜利,还有摔倒时伸过来的手,有背在背上的温度,这些比金牌还金贵。”他按下快门时,江翊正低头帮林溪整理纱布,指尖在纱布边缘轻轻捏了捏,像在确认够不够紧;苏晓晓举着加油牌挡在他们头顶,遮住了晃眼的阳光,牌上的“加油”两个字被晒得暖暖的;恐龙尾巴图案在地面上轻轻摇摆,像在画个温柔的圈,把三个人都圈在里面。

暮色漫上来时,他们坐在香樟树下,看台上的欢呼声渐渐远了,像被风吹散的雾。陆知行从背包里掏出包饼干,是草莓味的,饼干上的草莓图案圆滚滚的,分给每个人两块:“这是‘安慰奖’,比冠军奖牌还甜,我妈说吃甜的能忘疼。”苏晓晓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,屏幕在暮色里发着光,有林溪冲线前的侧脸,睫毛上沾着阳光;有摔倒时江翊伸过来的手,手指张得大大的;还有江翊背着她的背影,背景里的香樟树像个沉默的守护者,把影子铺成了地毯。

“其实……”林溪咬了口饼干,草莓味在舌尖漫开来,甜得像含了颗糖,“没拿到名次也没关系,至少我知道,最后一圈时,真的有人在弯道等我,比拿到冠军还让人踏实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江翊的手上,他的指关节处还有点红,是刚才在跑道上扒拉塑胶颗粒蹭的,像朵小小的红玫瑰。

江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片香樟叶,叶尖有点卷,是他刚才在跑道旁捡的,叶脉清晰得能数出纹路:“李叔说这片叶子能当‘幸运符’,”他把叶子夹进林溪的笔记本,夹在她画的三花猫那页,“下次运动会,它帮你拿冠军,到时候我们把金牌和这片叶子一起,放进李叔的相框里。”

陆知行突然站起来,举起相机对着天空:“最后一张!拍晚霞!”他的声音在暮色里荡开,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“就叫‘摔倒后的风景’,比任何金牌都珍贵,因为里面有我们四个。”

照片里的晚霞红得像山楂,香樟树下的四个人影依偎在一起,林溪的膝盖上缠着白纱布,像朵绽开的棉花;江翊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指尖轻轻碰着纱布,像在传递力量;陆知行举着相机的影子歪歪扭扭,像只跳舞的小恐龙;苏晓晓的草莓发卡亮得像颗星,在暮色里闪着光。

风卷着香樟叶落在他们脚边,叶子打着旋儿,像在轻轻说:有些意外,会让时光变得更软,像似的,裹着疼,也裹着甜。而那些伸出的手,那些背在背上的温度,那些藏在发绳里的在意,比任何奖杯都亮,会在记忆里,闪成永不褪色的光,像香樟树的年轮,一圈圈刻在心上,永远都在。

校医室的窗户框住了半角晚霞,林溪盯着纱布上洇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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