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魙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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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“掩埋”和“挖掘”的动作。

“你是想……告诉我河洞那里有什么?”陈文启大着胆子问道。

灰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确认陈文启理解了它的意思。然后,它开始缓缓消散,如同浸入水中的墨迹,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一地清冷的月光和满心惊疑的陈文启。

这一夜,陈文启彻夜未眠。那魙的举动是什么意思?指引?警告?它似乎并无害人之意,至少对他没有。

第二天一早,他将昨夜奇遇告诉了乔三爷。乔三爷闻言,沉思良久,缓缓道:“古籍有云,魙虽不祥,却极少主动害人。其性至阴至寂,靠近生人,只会令人生机流逝,如近坚冰。但听你所言,此魙似有残念未泯,或想求助?”

“求助?”陈文启不解,“它已非人非鬼,还能有何求?”

乔三爷摇头:“这就非老夫所能知了。或许……与那河底的洞有关?”

陈文启决定再去河边一探。这一次,他带上了乔三爷家传的一柄据说饮过血的古匕首(属金,或许代表“赤诚之声”或“阳刚”?),一截据说受过香火、雷击不死的桃木枝(代表“生生不息之木精”),又用乔三爷给的银针刺破中指,将几滴鲜血滴入一个小瓷瓶里(至阳之血)。

他再次来到那诡异的洞边。几日不见,洞口似乎又扩大了一圈,冒出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。洞内深处,灰影幢幢,呜咽声不绝,听得人心里发怵。

陈文启深吸一口气,将桃木枝插在洞口边,又拔出匕首握在手中,然后将瓷瓶里的血滴洒在洞口周围。

说来也怪,血液滴落之处,泥土似乎微微发热,洞中溢出的寒气竟真的被逼退了几分。洞内的呜咽声也变得尖锐急促起来,那些灰影躁动不安,却不敢越过血滴划出的界限。

陈文启精神一振,古籍所载果然有用!

他大着胆子,又靠近了些,对着洞内喊道:“昨日可是你来找我?你有何未了之事?或许我可相助!”

洞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。片刻后,一个比其他影子更加凝实几分的灰影缓缓浮上,停在洞口下方。它抬起“手”,再次指向河床的某个特定位置,然后反复做出挖掘的动作。

陈文启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,那是离洞口约莫五六丈远的一处河床,看起来并无异常。

“你是说……那下面埋着东西?”

灰影上下晃动,似乎在点头。

陈文启心中疑窦丛生,但那魙的意图表达得如此明确,加之昨夜它并未伤害自己,他决定冒险一试。他返回镇上,找来铁锹和二狗等几个胆大的半大小子,说明了情况。

起初没人敢去,但陈文启承诺自己打头阵,又用乔三爷的名头做保,最终说动了二狗和他的两个伙伴。

四个年轻人来到那魙所指的位置,开始挖掘。干硬的河泥并不好挖,挖了约莫半个时辰,深及腰际,却一无所获。二狗几人开始打退堂鼓。

“文启哥,是不是搞错了?这底下能有什么?” “就是,热死人了,别挖了!”

陈文启也有些动摇,但想起那魙急切的姿态,咬牙道:“再挖深些!”

又往下挖了一尺多深,突然,“铿”的一声,铁锹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。

几人精神一振,连忙小心清理周围的泥土。渐渐地,一块长方形的石板显露出来。石板上似乎还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。

继续清理,发现这石板竟是一具简陋石棺的盖子!

一股寒意从坑底冒出,并非河洞那样的阴寒,而是另一种……沉郁死寂的气息。

二狗几人吓得扔了铁锹,爬出坑去,不敢再看。

陈文启也是心跳如鼓,但他强压恐惧,用铁锹撬动石棺盖板。盖板并不厚重,费了些力气,终于被撬开一条缝隙。

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陈文启探头望去,只见棺内并无尸骸,只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物件: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,几枚早已锈结在一起的铜钱,一面破损的军牌,还有一个小巧的、褪色的绣花荷包。

荷包上,用已经暗淡的丝线绣着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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