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他说疼的时候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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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舍方向,一瞬间的死寂后,是细微的、压抑的呜咽。

惊蛰的身影已然贴地滑出,如一缕没有实体的青烟,悄无声息地掠过积雪的庭院。

腰间的匕首冰冷如月,她的感官在瞬间被放大到极致——风声,雪落声,还有那断断续续、仿佛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呻吟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,一脚踹开阿丑寝室的房门。

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,屋内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然收缩。

没有刺客,没有打斗。

月光透过窗棂,冰冷地照在蜷缩于床角的小小身影上。

阿丑,那个白天还捧着米糕傻笑的男孩,此刻正死死抱着自己的头,浑身剧烈地抽搐。

他的四肢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,牙关紧咬,咯咯作响,额头上青筋暴起,如一张细密的蛛网般在苍白的皮肤下蔓延。

“杀了她……杀了她……”

男孩的喉咙里,挤出模糊而嘶哑的低吼,那不是他的声音,而是一种被强行植入的、充满恶意的指令。

是夜巢的洗脑术,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。

“阿丑!”惊蛰一个箭步冲上前,单膝跪在床沿,两只手铁钳般按住他不断挣扎的肩膀。

她一手迅速掐住他的人中,另一手探入他口中,试图用指节压住他的舌根,防止他咬舌自尽。

指尖触及的,是滚烫的、痉挛的肌肉。

但这套急救措施并未奏效。

男孩的抽搐没有丝毫缓解,反而更加剧烈。

惊蛰心头一沉,迅速搭上他的腕脉。

不对!

这不是癫狂,脉象沉滞而紊乱,仿佛有一股阴寒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。

这不是精神层面的崩溃,是生理上的极致痛苦。

她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人影——那个在夜巢地窟外,故弄玄虚的秦半仙。

“心锁蛊不杀人,只蚀神,每月望日必发,唯亲缘之血可缓。”

今日,正是十五望日!

惊蛰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。

她松开手,任由阿丑在床上翻滚,自己则转身冲出房门,对着闻声赶来的几个影卒低声下令:“封锁西舍,任何人不得靠近!砚冰,立刻过来!”

砚冰很快赶到,神色冷静,她只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,便立刻明白了严重性。
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传我的命令,”惊蛰声音冷得像冰,“阿丑突染恶疾,恐会传染,即刻起隔离西舍,每日餐食由我亲自送。对外,就说我正在为他诊治。”

砚冰点头,没有多问一个字,转身便去执行命令。

惊蛰返回屋内,豆花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,正扒着门框,吓得小脸惨白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惊蛰没理会她,径直走到阿丑的床边。

她撕开男孩汗湿的衣襟,只见他瘦小的胸膛上,右肋第三根骨的位置,皮肤下隐约透出一片诡异的暗红色。

那痛楚似乎正是从这里开始,沿着一条看不见的线,一路蔓延至他的颈侧,最终汇聚于脑中。

这分布……不是随机的。

惊蛰的脑海中浮现出现代解剖学中的神经节分布图。

这不是魔法,这是生物控制。

她一边思考,一边迅速从靴中夹层抽出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,这是她前世用于审讯时刺激神经用的工具。

她没有迟疑,按照记忆中的神经阻断点,快、准、狠地刺入阿丑颈侧和胸前的几个穴位。

随着银针刺入,阿丑剧烈的痉挛竟真的缓和了几分,喉咙里的嘶吼也变成了痛苦的闷哼。

有效!但只是暂时的。

惊蛰回头,目光如电,直射向门口的豆花。“过来。”

豆花吓得一抖,却还是小步挪了过来。

“你给他的药包,拿出来。”惊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。

豆花咬着唇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好的小药包,递了过去。

惊蛰一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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