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陶窑燃处,新竹生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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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夜枭暗卫匆匆而入,在她耳边低语:“天牢来报,傅怀贞……快不行了。”

天牢最深处,死亡的气息浓重得化不开。

傅怀贞油尽灯枯,形容枯槁,七日未进水米,唇舌早已干裂如树皮。

但他并未倒下,而是用最后一点力气,蘸着自己呕出的心头血,在潮湿的墙壁上奋力书写。

惊蛰走近,借着狱卒手中的火把看去,那殷红的血字,正是他毕生心血《清流志》的开篇:“吾辈非求生,但求史笔不偏。”

每一个字,都仿佛是用生命在嘶吼。

惊蛰在他身侧蹲下,声音竟有些飘忽:“你可知,你教的孩子里,有人想学写真话?”

傅怀贞的动作停滞了。

他缓缓转过头,浑浊的眼睛里竟迸发出一丝骇人的光亮,死死盯着惊蛰。

他似乎想笑,嘴角却只扯出一个凄厉的弧度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。

“那……就让他写……”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,喘息着,像是在陈述一个遗愿,又像是在发出一个诅咒,“只要……他还肯……流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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