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内力自生,凝气武者(3 / 4)
暖意引到手上——握着磨刀石的手忽然一热,磨石蹭过刀身时,竟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比平时快了三倍。
更奇的是,刀刃上渐渐蒙上一层薄雾似的气,这气不是赵长风那样的莹白,而是灰黑色,像铁坯刚从炉里取出来时的氧化层。当最后一下磨完,楚根随手往旁边的木头桩子砍去,刀光闪过,碗口粗的木桩竟像被巨斧劈过似的,齐崭崭断成两截,切口处还冒着淡淡的白气。
“这刀……认主了?”狗子吓得躲在门后。
楚根摸着刀身,能感觉到气在刃口“呼吸”——他的气带着铁屑的糙劲、炉火的烈劲、还有他十年打铁的沉劲,早已和铁轨钢的“铁性”拧在了一起。本地武道讲究“气养刃”,而他这是“刃养气”,刀越硬,他的气就越沉,就像好铁要配好钢,才能打出好刃。
有次赵长风约他去“试刃”,在城外乱葬岗对付一头成了精的野猪。那野猪皮糙肉厚,赵长风的剑砍上去只留个白印,气得他哇哇叫。楚根却提着那把铁轨钢柴刀,气沉丹田,刀身的灰黑气雾浓得化不开。
“看好了!”他没像赵长风那样劈砍,而是顺着野猪猛冲的势头,刀身贴着猪腹轻轻一滑——那刀像长了眼,顺着野猪的皮毛纹理“钻”进去,几乎没带起血花,野猪却“扑通”倒地,再没动弹。
“你这是……‘割’?”赵长风惊得说不出话。
“是‘剖’。”楚根擦了擦刀,“打铁时剖铁料,不能硬砍,得顺着纹路走。这野猪的筋骨缝,就像铁料的纹理,气跟着纹路走,再硬的东西也能剖开。”
赵长风看着自己剑身上的莹白内气,忽然觉得有点晃眼。他练了三十年的“附刃”,竟不如一个铁匠悟得透彻——原来气和刃的关系,不是“贴”,而是“融”,就像铁水浇进模具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第六章:新的天地
楚根的丹田气越来越足,就像炉膛里的火越烧越旺。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气在经脉里流动:抡锤时走手臂的“阳溪脉”,站桩时走腿上的“阴陵泉”,就连睡觉时,气也在慢慢修复他早年打铁留下的旧伤——右手腕的老茧下,曾有块骨头错位,现在竟不疼了。
货郎的册子上写“凝气境,如怀胎”,楚根觉得真是这样。这气在他身体里一天天“长”大,越来越沉,越来越实,偶尔还会“踢”他一下——比如他偷懒少练了半个时辰,丹田就会隐隐发闷,像没加够煤的炉子。
这天他在铁铺打一把“斩马刀”,刀坯烧得通红,他却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抡锤,而是将气全部沉入丹田,双手虚按在刀坯两侧。奇异的一幕发生了:通红的刀坯竟在他掌心的气包裹下,慢慢变弯、变窄,最后形成了一把弧度完美的刀身,连淬火都省了——他的气带着铁的记忆,直接把刀“塑”成了最坚韧的样子。
“根哥,你成仙了?”狗子张大了嘴。
楚根摇摇头,额头的汗滴在刀身上,瞬间蒸发。他知道,这不是仙术,是他的气终于和“铁”彻底相通了。就像母亲熟悉孩子的脾性,他熟悉每一块铁的“脾气”,气只是帮他把这份熟悉,变成了能摸到的形状。
赵长风后来送来一本《本地武道精要》,扉页上写着:“闻君之术,如铁生根,叹为观止。愿弃前学,求国术之皮毛。”楚根把书放在货郎的册子旁边,忽然明白货郎说的“武道水深”是什么意思——不是难,是路太多。
他的路,就在铁砧上,在炉火里,在每一次让气跟着铁屑一起飞的瞬间。丹田的气还在生息,像口永远添不满煤的炉子,而他的天地,早已不是小小的铁铺,是能让这“铁气”尽情奔涌的江湖。
傍晚时,楚根提着斩马刀,第一次没穿铁鞋,在月光下试了试轻功。他掠过屋顶时,瓦片没响,气却像看不见的铁锚,让他落得又轻又稳。刀身在月光下泛着灰黑的光,那是属于他的,和国术共生的颜色。
“凝气境……”他摸着丹田,那里的跳动和铁砧的震颤越来越像,“原来不是结束,是刚开始啊。”
后院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像在应和。远处的聚英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