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内力自生,凝气武者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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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实在,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稳,就像炉膛里被风箱催得恰到好处的火苗。

王老头来看他时,楚根正在给一把柴刀开刃。他左手持刀,右手握锉,锉刀游走间,刀刃渐渐露出寒光。奇怪的是,他锉得极慢,每一下都像在丈量分寸,呼吸均匀得像钟摆。

“你这锉刀上,带着气呢。”王老头眯着眼,“寻常人锉刀是死的,你的锉刀是‘活’的,气顺着锉纹钻进铁里了。”

楚根停下手里的活,掌心果然有些发烫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丹田那股暖意顺着手臂爬到锉刀上,和刀刃的铁性慢慢融合。“王爷爷,这算‘凝气’成了吗?”

“算,也不算。”王老头捡起地上的铁屑,“本地武道的凝气境,到你这步就能‘附刃’了。但你那国术的路子,讲究‘气与肉身共生’,丹田生息只是开始,得让这气像血脉一样,在浑身经脉里转起来,才算真正入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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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根想起货郎册子上画的“经脉图”,密密麻麻像蜘蛛网。他以前总觉得是糊弄人的,现在却发现,那些线条走向,竟和自己抡锤时力道传导的路径差不多。

那天晚上,他试着用意念引导丹田的暖意往手臂走。起初像推一块生锈的铁坯,滞涩得很,走到肘部就卡住了。他没急,像对付难打的铁料那样,一点点“煨”——每次呼气时推一点点,吸气时让气在卡点“歇口气”。

三天后,暖意终于冲过了肘部,顺着小臂流到了指尖。那一刻,他正在给一把镰刀淬火,指尖的气碰到冷水,竟“滋”地激起一串小水花,而镰刀的刃口,凭空多了一层淡淡的青芒。

“成了!”楚根看着镰刀,忽然明白国术的“凝气”为啥不讲究“附刃”——因为气在他身上时,就已经和筋骨皮肉融在一起,传到兵刃上时,自然就成了“身体的延伸”,哪用得着刻意去“附”?

第四章:轻功与铁鞋

楚根的“轻功”,是摔出来的。

本地武道的轻功讲究“提气轻身”,聚英堂的弟子们练时,都要在腿上绑沙袋,练到能轻松跳上三尺高的墙才算入门。楚根试过一次,刚跳起来就摔了个屁股墩——他的气太“沉”,像带着铁砂的棉花,根本飘不起来。

“你这气太‘实’,不适合咱们的法子。”赵长风来看他笑话,却被楚根接下来的动作惊到了。

楚根没绑沙袋,反而在鞋底子钉了层铁。每只鞋足有五斤重,他穿着在铁铺后院练“踩桩”——院子里埋了三十根半尺高的铁桩,间距不等。他踩着桩子走,气沉丹田,让暖意顺着脚底往下“渗”,竟能稳稳当当站在最细的桩顶上,像钉在上面似的。

“你这是……把气练到脚上去了?”赵长风失声。

楚根点点头,忽然一提气,穿着铁鞋的脚在桩子上轻轻一点,竟像被弹起来似的,掠过五根桩子,稳稳落在地上。落地时,铁鞋砸在石板上,只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不像赵长风弟子那样“嗒”地轻响,却透着股扎实的劲。

“国术的轻功,叫‘陆地飞腾’,不追求飘,追求‘落得稳、迈得远’。”楚根脱掉铁鞋,脚底板的气感更清晰了,“就像打铁时‘抡大锤’,看着沉,实则借力打力,能从这头跳到那头,全靠气在腿上‘弹’得巧。”

他走到院墙边,原地蓄力,气从丹田涌到大腿,再顺着膝盖转到脚踝,猛地一蹬——不是往上跳,而是往前蹿,像颗被弹出的铁弹子,“呼”地掠过一丈宽的院子,落在对面的柴房顶上。瓦片被踩得“嘎吱”响,却没碎一片。

赵长风看得直咋舌:“这哪是轻功,简直是‘铁弹功’!”

楚根在房顶上笑了。他知道,自己的路和别人不一样。别人的气是“云”,要飘在天上;他的气是“铁”,要扎在地里,却能借着这股扎地的劲,蹦得比谁都远。

第五章:刃上的铁性

楚根第一次用“气”催动兵刃,是打一把砍柴刀。

那刀坯子是块老铁轨钢,硬得很,寻常法子开刃极难。楚根磨了半天,手臂都酸了,刃口还是钝的。他烦躁地抹了把汗,无意间将丹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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