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炼体一重(4 / 5)
层青色光泽时戛然而止。
父亲手腕翻转,刀背轻轻一压,他只觉肌肉如绷紧的弓弦,却未感到丝毫疼痛。
“皮肉能承三成刀力了。”
林父点头,烟袋锅在膝头磕出“笃笃”
声,“再练一个月,就能抗住柴刀劈砍。”
林母终于放下药罐,用帕子擦他额头的汗珠。
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,她忽然想起十几年前那个雪夜——那时丈夫也是这样,用布满冻疮的手替她捂热药碗。
如今儿子的皮肤下,竟也藏着同样的坚韧。
“去把柳叶镖拿来。”
林父忽然开口,短刀在晨光中划出残影,“你娘要试试你的眼力。”
林母摇头轻笑,却从绣房取出三枚柳叶镖。
镖尖在晨光中泛着冷芒,刀刃上还沾着昨夜练习时留下的火星。
她将镖交到儿子手中:“瞄准槐树第三根枝杈。”
林邑川屏息凝神,手臂上的青色光泽在阳光下流转如水。
当他扣动手指的瞬间,三枚镖竟在空中连成一线,精准钉入目标处。
最中央那枚镖尖上,还挂着片被震落的槐叶。
“好眼力!”
林父大笑,短刀在膝头磕出清脆的响,“江湖里行走,光靠刀法不够,眼力才是第一关!”
晨光渐浓,老槐树的影子在庭院里缓缓挪移。
林邑川望着自己手臂上的青色光泽,忽然觉得,这层看似脆弱的皮肤,或许正是通往更强者的第一个门槛。
就像母亲熬的药汁,苦尽甘来;就像父亲的刀法,刚柔并济。
他握紧腰间的小刀,刀柄上“开山”
二字已被掌心磨得亮。
而今日的晨光,终将照亮他武道之路的第一道山脊。
林邑川咬牙站定,玄铁刀背拍在肩头的瞬间,竟传来玉石相击的清响。
他没感觉到疼痛,只看见父母眼中同时闪过惊诧与欣慰——那是比任何褒奖都更珍贵的肯定。
林母忽然转身跑进厨房,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块芝麻糖,糖纸在晨光中出清脆的响:“快吃,娘特意留的。”
初夏的蝉鸣初起,学堂的梧桐树下落满细碎阳光。
先生刚在黑板写下“夏假始”
三字,后排的虎子就蹦起来撞翻了凳子,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起。
阿满晃着手里的风筝线,红头绳在辫梢打了个结:“川哥儿!
夏假第三天去大丰城看龙舟赛吧!
听说今年的龙头是纯金箔贴的!”
林邑川望着窗外飘飞的柳絮,指尖捏着《山经》扉页——昨夜父亲在地图上画的密地入口,此刻正透过纸张映出淡淡朱砂色。
“不了,”
他将竹简收进书篓,故意让雪莲干露出一角,“外婆写信说后山的药草熟了,要我去帮忙采。”
虎子凑过来抽了抽鼻子:“又是天山雪莲?你外婆家怕不是开药房的!”
教室里爆出哄笑,阿满笑倒在他肩头,糖葫芦的糖渣掉在他课本上。
“真的不去?”
阿秀抱着作业本经过,间新换的茉莉花环散着清香,“大丰城的绣坊新来了布锦,我看见你娘昨儿在那儿驻足呢。”
林邑川手一顿,想起母亲袖口磨破的补丁——她总说“去外婆家要穿得素净”
,实则是把银钱都攒着买雪莲。
他低头摸了摸书篓里的粗布衣裳,笑道:“外婆爱穿粗麻,布锦太贵了。”
放学路上,阿满忽然神秘兮兮地拽他到槐树后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:“给你的,别告诉别人!”
林邑川打开一看,竟是半块桂花糖糕,边缘还沾着瓜子仁。
“我娘说,”
阿满挠了挠头,“你总去外婆家,肯定吃不上城里的点心。”
少年望着糖糕上歪歪扭扭的“安”
字,忽然想起阿满娘是个目不识丁的绣娘,这字定是求了先生学的。
林邑川回到家时,看见父亲正站在院门口和王婶说话。
“放心吧老林,”
王婶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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