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西拉斯的午睡(2 / 5)
话可说。
激励失败,大功告成。
我继续安然躺倒,享受这独属于老吸血鬼西拉斯·布莱克伍德的、清醒的睡眠。
周遭的寂静如同一床天鹅绒的衾被,温暖而妥帖。
可惜,在某一秒,这种近乎于永恒的、愉悦的清醒,遭到了粗暴的、毫无美感可言的破坏。
“轰——!!!”
一声巨响,并非来自遥远的天际,而是近在咫尺。
它不像是雷鸣,更像是一座军火库在耳边发生了殉爆。
整栋大楼的玻璃幕墙,都在这蛮横的声波冲击下,发出了濒死的、高频的哀鸣。
办公室里,由无数片捷克水晶拼接而成的、重达半吨的吊灯,仿佛一只受惊的巨型水母,剧烈晃动着,将破碎的光斑泼洒在地毯上。
我被迫睁开了双眼。
映入眼帘的,是熟悉的景象。
我正躺在办公室红木办公桌前的躺椅上。
椅子的皮革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地区某种绝种野牛的皮,触感温润。
而我的面前,站着两位女士和一位先生。
我的助理,里昂,脸上的平静也被打破,浮现出一丝惶恐。
他当然不是元凶。
站在他身侧的,是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,卡门·罗德里格斯。
一身香奈儿斜纹软呢利落地包裹着她成熟而丰腴的身体,金色的双c标志在领口若隐若现。
她正一脸担忧地望着我,那种关心是如此真诚直白,以至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。
这位可怜的女士,显然也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。
以及,最后一位。
一位黑发的女士。
长发未经任何烫染,如同最上等的绸缎,柔顺地垂落至腰际。
一身纯白色的高领长袖连衣裙,款式保守得近乎于修道院的制服,却因为那布料之下隐约勾勒出的、柔软而有致的身段,反而酝酿出一种禁欲主义特有的、令人心悸的张力。
年龄看上去不大,似乎只有二十出头,漆黑的眼眸里,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严肃与认真。
五官精致而颇显亲和,但在那份友好的表象之下,又潜藏着一种特别的、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薄膜的淡然感。
汉娜·施耐德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我的声音平稳,但其中蕴含的、因宁静被打破而滋生的寒意,足以让室温下降数度。
“抱歉,西拉斯先生,这有我的部分责任。”
这句话来自于里昂。
这是一种功能性的歉意,并非承认自己的过失,而是作为助手,象征性地展示自己与权力核心之间的立场共通性,以此来表达一种绝对服从的态度。
我当然看得出来,并对其进行了恰如其分的斥责。
“你没有完美履行职责,里昂。去反省。”
这同样是一种功能性的斥责,表面上旨在令其进行自我审视,以儆效尤。
其根本目的,则亦是在这种微小的权力仪式中,确认并展示自身不容置疑的主体性。
“那么,卡门女士?”
我转向她。
“您下午的休息时间,预定截止是在两点整。
因此,我根据公司内部制度,向您的办公室提交了三点时的会面申请。
但是,直到两点五十分,我依然没有得到您的任何答复。
而里昂又告知我,您习惯于独自休息,期间不希望任何人打扰。”
“所以,你就去找了汉娜小姐问询情况?”
“是的,”
卡门的脸上流露出坦然的关切,
“我担心……担心您的健康可能出现了某种突发问题。”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无懈可击。
名义上,汉娜·施耐德也的确是我的健康助理与长期私人医生。
唯一可能的漏洞在于,我作为一个吸血鬼的真实健康情况,而她,恰好对此一无所知。
“我的身体非常健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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