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装修师傅的板砖(4 / 5)
像又添了道新伤疤。
巷子口葱包烩的焦香味儿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,饿得前胸贴后背。刚想转身找点食儿,鞋底“啪唧”踩着一滩不知道谁吐的黏痰!就在这当口,“呼”的一声!一块板砖擦着我耳朵根儿就飞了过去,“砰”地砸在卷闸门上,震得门框嗡嗡响!
老陈从拐角黑地里钻了出来,鼻子毛上还粘着早上打架留下的血痂,身后呼啦啦跟着七八个穿回力胶鞋的汉子,那胳膊袖子挽起露出来的刺青,在昏沉沉的暮色里看着活像要吃人!
“老子说过!这事儿没完!”老陈那话含着一口老痰,手里的钢管敲在旁边消防栓上“哐哐”直响。老王缩在人群屁股后头,工装裤上还顶着佳林踩上去的大脚印子,怀里紧抱着一捆拇指粗的麻绳!我赶紧往后挪半步,脊梁骨死死抵住冰凉的卷闸门铁皮,这才猛地想起来,我那罐防狼喷雾在仓库的工具箱里!
“钱不是上午都结清了吗?”我假装镇定地去摸烟盒,兜里那硬邦邦的诺基亚硌得大腿生疼。斜对面五金店那个胖老板娘露了下头,瞅见这阵势,吓得“砰”一下关紧防盗门,那卷帘门“哗啦”落下的声音,听着像一声特长的叹气。
老王突然从人缝里蹿上来就揪我领子!一股汗臭混着散装白酒的馊味直喷我脸上:“两千八就想把爷们打发了?姥姥!”他腰上那斧头套倒是空的,可裤兜鼓囊囊的,明晃晃露着半截弹簧刀的刀把儿!我瞅准他那双开胶快掉底的解放鞋,一抬膝盖就想给他“致命一击”!结果他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眼疾手快,一扭身子就把我胳膊给架住了。
就在那冰凉的钢管尖儿要顶到我后腰眼的瞬间,卷闸门里面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!比外面砸门动静还大!老陈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就扭头看——巷口那收废品老头的破三轮,不知怎么撞消防栓上了!趁着这零点零一秒的混乱,我猛地挣开黄毛的手想去掏手机!刚掏出来,那钢管就“呜”地带着风声抽过来了!手机“啪”一下被打飞!诺基亚那个绿壳子后盖跟电池直接蹦进了下水道口!彻底报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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砖头“噼里啪啦”像雨点一样砸向仓库的橱窗,钢化玻璃“哗啦”碎成蜘蛛网!我抱着脑袋玩命往马路对面新丰小吃店冲!肩膀上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狠狠抡了一记闷棍,瞬间眼冒金星!刚才闻着还喷香的猪油味儿,现在直往脑仁里钻,又顶又恶心!我闷头撞翻门口一摞蒸笼,连滚带爬扑进人家后厨!抄起案板上那把砍猪大骨的斩骨刀!砧板上,一大扇带着血丝的排骨还在渗血珠呢!
“操你妈的!”我抡着还在滴血的斩骨刀劈头盖脸砍向追进来的黄毛!这家伙倒也机灵,一缩脖子,刀刃“咔嚓”剁进木头门框!震得我手都麻了!老陈一伙被挡在店门外,砖头使劲往人家霓虹招牌上砸,火花四溅!一个骑着小电驴过路的姑娘,尖叫着把车龙头一扭,连人带车栽进了旁边黑巷子,车筐里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,滚得到处都是!
警笛那“呜哇呜哇”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时候,我正举着刀追过公交站牌!老陈那伙人动作真快,眨眼功夫全钻进一辆油漆都快掉光的破面包车!车子“轰”一下蹿出去老远,车尾灯那破塑料壳子上,还粘着早晨碟片哥砸上去的干泥巴!派出所那辆蓝白相间的110巡逻车,慢悠悠地开过这满地碎玻璃渣、破砖头、烂栗子的“战场”。车窗摇下来,里头一个年轻的小辅警探出头,瞅了眼我手里还往下滴答血的斩骨刀,又看了看满地狼藉,手里对讲机滋啦滋啦响:“四季青…民事纠纷…人已撤离…收到……” 得,人家当普通打架了!
快餐店老板吓得脸煞白,冲过来费老鼻子劲才把我那刀给夺下来,差点割破他那双油乎乎的手。他围裙上蹭了好大一片我的血。“唉,作孽啊!”旁边一个看热闹、穿着豹纹短裙的姑娘递过来一包纸巾,那香水味儿特冲鼻,熏得我眼睛发酸,眼泪差点下来。
后面诊所里那个退休返聘的老军医,一边给我肩膀上那被棍子抽得皮开肉绽的伤口缝针,一边叹气。缝针的碘酒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,冰凉凉湿乎乎。屋里那台破彩电里,《法治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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