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服装生意的合伙智慧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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刮脸,忘了饥肠辘辘,伸长脖子看着商场出来的人流里,那几个红红的SUDU袋子跟着主人一晃一晃,像点亮的小灯笼,心里那热乎劲儿,比那口烫嘴的红薯还滚烫!成就感有时候不用很大,路边看见自己做的袋子被人拎着,就够暖透一整个冬天。

那个冬天快结束的时候,三轮车斗里除了几件厚卫衣的“库存尾巴”,就是三件宝:一件磨得油光锃亮的破军大衣(保田的谈判加士气“战袍”),一个缺了角、“身经百算”的计算器(我的定价神器),还有本卷成麻花、画满红蓝线的《杭州公交线路图》——那是被城管追出来的生存智慧,知道哪条胡同能七拐八绕绝处逢生。那会儿瞅着这些玩意儿,是真寒碜。可现在回头看看,这些破家当,才是合伙的硬核装备——不体面,但实用。就像后来看到那些窗明几净、名片烫金的合伙公司说散就散,我才更明白:当年杭州南站冻死人的北风里,你冻僵的手我给你捂会儿,我累瘫了你顶上吼两嗓子,掰开红薯大的那块总塞给我…这点点滴滴攒出来的泥泞情分,才是合伙关系里最粗壮的那根筋腱,比印在铜版纸上的合伙章程结实一千倍。情分到了,啥都好说;情分没了,章程再厚也是废纸一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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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嘛,跟那三轮车蹬坡一样,上了正轨,劲儿是省了不少,可你得一直瞪着,稍微松口气,保不齐就往后出溜。 我和保田在南站那片混得脸熟了,卖货是麻利了不少,可新问题也不少。

瑶瑶姐的厂子,对我们而言,就是命根子。但命根子也不能就靠一条啊!瑶瑶姐仗义归仗义,可厂子规模就那么大,我那“江湖风”的念头一直往外冒,设计图越攒越多,她那边的产能,快跟不上趟了。一款设计排期能抻到俩月后,黄花菜都凉了!急得我在电话这头抓耳挠腮。

保田蹲在摊后头啃包子,含糊不清地说:“汪哥,老话讲得好,不能把鸡蛋搁一个篮子里。我看,是时候找‘二姨太’了。” 噗!这话噎得我直翻白眼。道理是那么个道理,但从他嘴里出来咋就听着像要去偷情似的?

寻摸新厂子这事,成了那段时间的头号重任。大厂子?人压根瞧不上我们这小单子。小作坊?那坑可真不少!有家看着挺干净的厂,老板胖乎乎的,说话贼和气,拍着胸脯保证:“小兄弟放心,俺们这是给大牌代工的!你这点活儿,保证又快又好!”

头批试单,拿回来五件样衣,摊开一看,我和保田面面相觑:说好的水墨“剑”字,印得活像半拉发霉的冬瓜;袖侧功夫小人儿的腿,愣给印劈叉了!那胖老板接了电话还叫屈:“哎呀兄弟,艺术嘛,稍微走点形更有意境…” 意境你个锤子!直接拉黑,这“二姨太”太不靠谱!挑搭档,光看面相和好话,那是哄幼儿园小朋友的把戏。水深水浅,得自己伸脚下去趟一趟才知道。代工厂就像搭伙过日子,脾气秉性对了,日子才顺溜。

后来真让我们撞大运,找到了老陶的厂。说是厂,其实就是城郊结合部租的几间大平房,十几台机器轰隆隆地响。老陶本人精瘦,话不多,脸上褶子里都嵌着机油的味儿。他拿起我的设计稿,眯着眼看了足足五分钟,才沙哑着嗓子开口:“画得挺好,但这个渐变色,得加三毛钱。料子你要这种?容易钩丝,不如试试这个。” 他把成本、工艺、材料的门道给你摊得明明白白。谈完价,他硬是留我俩在他食堂吃了顿油乎乎但实在的饭,啃着排骨他说:“年轻人想做东西,是好事。东西好,路才长。”这话朴实得就像他食堂里的大馒头,但听了就让人鼻子有点发酸,胃里踏实。

老陶,成了我们真正的“二姨太”,不,是“二厂长”!这层关系,是实打实的互信铺出来的。遇着个懂行的、能点醒你的、还不坑你的代工厂老板,那真是创业路上捡到了宝!这比请人吃十顿鲍鱼都值。信任这玩意儿,就是在泥巴地里一起趟,一起解决那一个个“三毛钱”和“钩丝”的破事里攒出来的。

回头客多了,光靠南站和庆春路这几个摊子那点客流,跟撒芝麻盐似的,喂不饱咱这嗷嗷待哺的小野心。保田开始念叨:“汪哥,你说咱这SUDU,总不能一辈子蹲马路边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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