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病娇 x 原神|琴】病入膏肓的蒲公英骑士(8 / 9)
的目光依旧空洞地凝固在头顶那片嶙峋的岩石上,仿佛连这最后的、无意识的反应,也耗尽了残存的力气。
墙角那盏唯一的萤石灯,幽绿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,如同风中残烛,勉强抵抗着无边无际的黑暗。那光芒,只能照亮方寸之地,更衬托出周围岩壁阴影的浓重与狰狞。
冰冷的镣铐紧贴着皮肤,如同毒蛇的缠绕,源源不断地汲取着身体里本就不多的温度。空气中弥漫的泥土、霉菌和铁锈的气息,混合着一种无形的绝望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。
锁链冰冷的触感,像一条盘踞在脚踝的毒蛇,持续不断地汲取着空身体里仅存的热量,将寒意深深烙进骨髓。
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腥气、陈年霉菌的腐败味道,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铁锈气息,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,沉甸甸地压迫着他的每一次微弱的呼吸。
墙角那盏萤石灯,幽绿的光芒如同垂死者的喘息,在无边的黑暗中倔强却又徒劳地摇曳着,仅仅照亮了锁链的一小截寒光和身下粗糙毛毯的纹理,更反衬出周遭岩壁阴影的浓重与狰狞。
琴离开时那声沉重的关门巨响,仿佛还在冰冷的石壁间回荡,最终被死寂彻底吞噬。
空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态,如同一尊被遗弃在时间之外的石膏像。他空洞的目光凝固在头顶那片被幽光勉强勾勒出的、嶙峋起伏的岩顶轮廓上。
思绪,像沉入最深的海沟,缓慢、粘稠、冰冷。意识如同一盘散沙,无法凝聚成任何有意义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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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身体深处那无处不在的、如同被无数细针持续攒刺的虚弱感和钝痛,以及脚踝上金属环扣那冰硬的触感,是唯一真实的存在,提醒着他这炼狱般的现实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几分钟,也许是几个世纪。甬道深处,终于传来了声音。是脚步声。
那声音很轻,踩在潮湿冰冷的石阶上,带着一种刻意的、近乎优雅的节奏,不疾不徐地向下靠近。每一步,都像精准地踏在心跳的间隙,在死寂中放大成惊雷。
嗒…嗒…嗒…
空的眼睫,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。像垂死的蝶翼最后一次挣扎。但那空洞的视线,依旧凝固在头顶那片永恒的黑暗轮廓上,没有移动分毫。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量,似乎只够维持这微弱的生理反应。
脚步声停在了门外。
紧接着,是钥匙插入锁孔那熟悉的、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咔哒…咔哒…几声复杂机括的转动,沉重而清晰。
橡木门被缓缓推开,发出悠长而刺耳的呻吟。甬道里更远处那一点幽绿的光晕,从门缝里挤了进来,在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、不断变宽的光带。一个修长而熟悉的身影,背对着那点微光,轮廓清晰地出现在门口,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剪影。
琴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。她换下了白日里那身象征责任与守护的深蓝色骑士团制服,穿着一件式样简单却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长裙,长长的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。
她的臂弯里,托着一个精致的木质托盘。托盘上,一只细白瓷碗正袅袅地冒着热气,散发出一种奇异的、带着浓郁甜香的味道——是蒙德特产的厚云朵松饼淋上大量蜂蜜的气息,甜得发腻,甜得令人窒息。
她的脸上,没有任何在办公室时的公务疲惫,也没有了石室中那令人胆寒的疯狂占有欲。
此刻,她唇边噙着一抹极其温柔的、如同融化初雪般的笑容,眼神专注而温暖,仿佛一个深夜为心爱之人送来宵夜的、最体贴的妻子。那笑容在昏暗光线的映衬下,带着一种圣洁的光晕,足以融化任何坚冰。
然而,这温暖的笑容,这甜蜜的食物香气,落在空彻底空洞的眼底,却比最狰狞的恶鬼还要恐怖。他的身体,在那温柔目光的注视下,开始无法抑制地、剧烈地颤抖起来。如同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枯叶,在凛冽的寒风中绝望地挣扎。
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,发出细微而密集的咯咯声,在死寂的石室里清晰得刺耳。那是身体最本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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