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一章 关余(2 / 3)
旧货清单。中国人要买二手飞机了…用他们敌人的钱付账。”他想了想又补充,“让律师在合同里加条隐藏条款:若关税抵押失效,债权自动转为对中国邮政总局的控股权。”
太平洋两岸,两个顶级玩家在战火中完成了一次危险的资本共舞。而南京城下的亡魂不会知道,他们的苦难竟成了国际金融杠杆上的冰冷筹码。
一九三八年三月,重庆 & 上海 & 洛杉矶
重庆,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
蒋委员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,窗外传来的学生团体示威口号声隐约可闻,既有“支持政府,抗战到底!”,也夹杂着“反对出卖关余,严惩卖国贼!”的尖锐呼喊。他面前的桌上,摆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:一份是宋子文送来的《关余移交协定正式文本及对美物资采购清单(第一批)》,另一份是陈布雷整理的《各界对关余移交事件反应及舆情分析》,其中“低调俱乐部”成员在会议上的发言记录被特意标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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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文,这件事的动静,是不是闹得太大了?”蒋委员长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,“汪那边的人,骂我们是‘前门拒虎,后门引狼’,说我们这是饮鸩止渴!学生们也闹得不可开交!”
宋子文扶了扶金丝眼镜,神色冷静如常:“委员长,动荡是必然的。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引导。东部沦陷区的关余,本就在日本人手里,我们一个子也拿不到。现在通过法律形式移交给美国人,一是能换来急需的武器弹药,让日本人用本该打我们的钱来武装我们;二来,这也是将美国人的利益更深地绑在我们的抗战战车上。美国人拿了钱,就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。”
他走近一步,压低声音:“至于汪先生和他的‘低调俱乐部’,他们当然要跳脚。我们越是依赖美援,他们那套‘和平交涉’的投降理论就越没有市场。学生们的争论,是理念之争,更是国家未来道路之争!我们正应该借此机会,向国民阐明:今日之牺牲,是为了明日之独立!暂时的权益转让,是为了最终的不亡国、不灭种!”
蒋委员长沉吟片刻,终于重重一拍桌子:“好!就按你说的办!让彦及(陈布雷)抓紧写一篇告全国同胞书,要把这其中的道理说透!要强调我们的忍辱负重和长远眼光!”
上海,外滩华懋饭店顶层
几位上海工商界的巨头正举行秘密酒会。气氛与重庆的凝重截然不同,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。
“宋部长这一手,高明啊!”一位纺织业大亨举杯,“关余交给了美国人,美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,总得对日本人有点约束吧?咱们在上海的生意,说不定还能有个保障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”另一位银行家持保留态度,“可这终究是刀尖上跳舞。日本人能甘心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?美国人又真会为了这点‘关余’跟日本人翻脸?别到最后,神仙打架,我们这些凡人遭殃。”
“风险当然有,”先前的纺织大亨压低声音,“但总比钱全让日本人拿去造枪炮来打我们强!现在是乱世,乱世就要用非常之法!我看蒋委员长和宋部长,是魄力十足!”
尽管如此,角落里仍有人忧心忡忡地低语:“哎,说到底,还是我们太弱了…命运要由别人来掌握。无论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,都不是善茬。只盼着这‘权宜之计’,真能撑到抗战胜利那一天吧。”
洛杉矶,西部委员会总部
特纳·史密斯意气风发地将那份烫金的《关余移交协定》原件拍在长桌上,西部委员会的巨头们——修斯、波音、雷明顿等公司的代表——目光都聚焦在这份文件上。
“先生们!”特纳的声音洪亮,“看吧!这就是我们影响力的具象化!国民政府东部沦陷区的海关盈余,从现在起,将源源不断地流入我们的口袋!这不仅是一笔巨大的财富,更是一个明确的信号:中国人为了不亡国,愿意付出任何代价!”
他环视众人,脸上露出狡黠而自信的笑容:“蒋委员长和宋子文想用这点钱把我们拖下水,直接和日本人对抗?想法不错,但我们不是傻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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