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刘芳亮戍边(3 / 6)
摸渠底的水泥,已经冻得硬邦邦的,手指划过,连点灰都不沾,“这渠要是修好了,明年军屯的麦子收上来,够咱五万弟兄吃两年,到时候就不用眼巴巴等着洛阳运粮了。”
老农夫搓了搓手,眼眶有些红:“将军,咱这辈子,没见过这么好的官!跟着您,有粮吃,有衣穿,就算是死,也值了!”他身边站着个穿短打的边军,是张勇手下的老兵,叫赵二柱,此刻挠着头笑:“老丈,您这话说的!咱跟着将军,是要活着打清军,把他们赶回老家去,不是等着死!等把清军打跑了,咱就在这军屯里安家,种麦子,养牛羊,过好日子!”
众人哄笑起来,笑声撞在雪地上,惊起一群麻雀,扑棱棱地飞向远方。刘芳亮望着这片新垦的荒地,雪地里已经翻出了黑色的泥土,透着生机,又想起洛阳粮台的炊烟,想起王磊在舆图前指点江山的样子——王磊说,“民心是最好的城墙”,此刻他信了,这地里的盼头,这百姓脸上的笑,就是王磊给他们种下的,最结实的城墙。
傍晚时分,刘芳亮回到敌楼,桌上摆着刚送来的军报。张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走进来,禀报道:“将军,关南的三座烽火台都加固好了,用水泥裹了三层,底下还打了木桩,比以前结实多了!刚才刮了阵大风,旗子被吹得猎猎响,烽火台愣是没晃一下,比以前稳当多了!还有军屯的渠,铺了水泥底的那几段,水一点都没渗,负责浇水的农夫说,明天要把剩下的几段也铺完!”他指着窗外远处的烽火台,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,像镀了一层金,“您瞧,那台子上的红旗,在风里飘得多带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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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芳亮点点头,接过羊肉汤,喝了一口,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。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雪还在下,但关内的灯火已经次第亮起,从敌楼到军屯,再到商队驻扎的营地,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,在雪夜里格外醒目。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——王磊在洛阳布的后勤局,吐鲁番的互市,军屯的麦浪,还有这新用的水泥,都是大明反攻的火种,只要这些火种不灭,总有一天,能烧遍辽东,把清军赶回老家去。
夜里,刘芳亮坐在案前,借着烛火翻看王磊的亲笔信。信纸的背面,画着一张简易的红衣大炮图纸,旁边写着几行小字:“熟铁加水泥浇筑炮身,炮管内壁要打磨光滑,能打三百步,专克清军重甲。洛阳铁匠坊已试铸两门,效果尚可,后续会送一门到嘉峪关,你们先熟悉用法。”他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线条,想起去年在西安试炮时的场景:王磊站在炮旁,捂着耳朵,看着炮弹砸在远处的土坡上,扬起一片尘土,笑着说:“这火炮,得用新法铸炮管,不能像以前那样锻打,费时费力还容易炸膛。水泥裹层能防裂,炸膛的风险小很多,以后弟兄们用着也放心。”
窗外传来雪落的声响,细密而温柔,像是在为这寒夜添一丝暖意。刘芳亮将信小心收进木匣中,又把图纸铺在桌上,借着烛火仔细研究。他知道,明日还有更重的担子要挑——清军的威胁还在,商队的物资要清点,军屯的水渠要督促,还有这嘉峪关的每一块砖、每一寸渠,都需要他用王磊教的“后勤即战力”的法子,一点点夯实。他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,望向窗外的灯火,心里默念:王公爷,您放心,嘉峪关这道关,我守得住,这火种,我也护得住。
第二节 漠南的雪与刀
腊月廿三,小年。嘉峪关的雪终于停了,天空放晴,露出一片清冷的蓝。刘芳亮在帐中挑灯看舆图,桌上摆着一碗刚温好的黄酒,却没动一口。舆图上,漠南草原的位置用红笔圈了出来,旁边标注着“多尔衮部活动区域”,密密麻麻的小字记着清军的粮草补给点、骑兵动向,都是斥候们冒着生命危险送回来的情报。
烛火摇曳,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——那是去年在榆林平叛时留下的,一道长约三寸的疤痕,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颌,让他本就刚毅的脸更添了几分煞气。突然,帐帘被猛地掀开,一阵寒风卷着雪沫灌了进来,亲兵赵二柱急匆匆地跑进来,皮靴上的雪碴簌簌往下掉,脸上带着焦急:“将军!斥候急报!多尔衮派了八百骑兵,绕到漠南的归化城附近抢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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