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6章 《我的小伙伴》之30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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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太奶奶一起扎的,”老者摘了朵牵牛花,“他说‘篱笆不用太密,能拦住鸡鸭就行,得给风留个缝’,她就笑着多松了几根竹条,说‘也给蝴蝶留条路’。”

篱笆脚下有几株杂草,长得比菜还旺。“他们总说,杂草不用除得太净,”老者拔了根草,“说‘留几株,才像个家’,其实是怕除草时累着对方,你推我让,草就长起来了。”

风吹过篱笆,豁口处的牵牛花摇摇晃晃,像在打招呼。四十九世孙望着这疏疏落落的篱笆,忽然明白,所谓圆满,从来不是严丝合缝,是留些空隙,让风进来,让爱进来,让日子在不那么规整里,长出最生动的模样。

第六百八十三章 陶瓮里的陈酿

地窖深处藏着只粗陶瓮,瓮口用红布扎紧,布上落着薄薄一层灰,像岁月盖的邮戳。五十世孙解开红布,一股醇厚的酒香漫出来,混着泥土的潮气,在窖里绕了个圈。“这是太爷爷酿的米酒吧?”他问。

老者凑过来闻了闻,眼里浮起笑意:“是,当年你太奶奶总说,新米下来得酿坛酒,等过年时开封,才算圆满。你太爷爷酿酒时不许人靠近,说‘酒气沾了杂味就不醇了’,却总在最后一步,让她来系这红布,说‘得沾点你的喜气’。”

瓮沿的陶土上,留着圈浅浅的指痕,是当年封瓮时按的。五十世孙摸着指痕,忽然觉得那力道里藏着期待——像在说“等吧,等日子酿得够甜了,我们一起尝”。

第六百八十四章 竹筐里的鲜

厨房门口的竹筐,装着刚摘的青菜,水珠顺着菜叶往下滴,在筐底积成小小的水洼。五十世孙拎起竹筐,筐底的竹篾有些松动,却仍牢牢兜着菜。“这筐是太奶奶编的吧?”

老者正在择菜,闻言点头:“她编东西总留着点松劲,说‘菜得透气,才新鲜’。你太爷爷总嫌这筐编得‘不结实’,却每天清晨都提着它去菜园,说‘这筐轻,不压菜’。”

竹筐缝隙里卡着片枯叶,是去年秋天的,不知怎么一直没掉。五十世孙把枯叶拈出来,看它在阳光下脆成碎片,忽然懂了——有些物件不用太精巧,像这竹筐,松松垮垮的,却正好兜住日子的鲜活。

第六百八十五章 油灯下的线

针线笸箩里,躺着盏豆油灯,灯芯已经焦黑,灯盏里还凝着半盏灯油。五十世孙点亮油灯,昏黄的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,像谁在轻轻招手。

“当年你太奶奶总在灯下做针线,”老者指着灯盏边缘的小豁口,“这是你太爷爷不小心碰的,他愧疚了好几天,她却说‘这样灯油不容易洒’,夜里却悄悄把灯挪得离他的枕头远些,怕油溅到他。”

灯芯烧得噼啪响,照亮笸箩里的线轴,有团红线松了头,线头缠着根白发,想必是太奶奶掉的。五十世孙轻轻把线头绕好,觉得那团红线像个结——把两个人的日子,缠得紧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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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六章 石磨旁的筛

石磨边放着只竹筛,筛底的网眼有些破损,用细麻线补过,针脚歪歪扭扭的。五十世孙筛着磨好的米粉,粉粒簌簌落下,在筛底积成薄薄一层白。

“这筛子是你太爷爷补的,”老者笑着说,“他手笨,补网眼时扎破了好几次手,你太奶奶一边骂他‘毛躁’,一边往他手上涂药膏,第二天却发现筛子补好了,偷偷笑了半天。”

筛柄上包着层棉布,是太奶奶缠的,怕磨手。五十世孙摸着棉布,忽然觉得这筛子像日子——总有破损的地方,却有人愿意笨手笨脚地补,补着补着,就成了谁也离不开的模样。

第六百八十七章 屋檐下的燕巢

屋檐下的燕巢,用泥巴和草茎糊成,边缘有些松动,却仍稳稳托着几只雏燕。五十世孙站在台阶上看,老燕正衔着虫子飞回来,雏燕张着黄嘴喳喳叫。

“你太爷爷太奶奶总说,燕子来筑巢,是家里有福气,”老者指着巢边的新泥,“这是今年刚添的,老燕每年都来,像回自己家。”

巢下的地面,积着些燕粪,太奶奶在世时总说“这是燕子的礼物”,从不让扫。五十世孙望着燕巢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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