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夜蛇噬命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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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缩回竹筒里。万山海的脚趾猛地蜷了一下,却没醒——迷魂烟加醉酒,就算此刻打雷,他也醒不过来。

黑衣人把竹筒盖好,揣回怀里。他又检查了一遍:门窗关得严严实实,地上没有脚印,风灯的烟味正顺着门缝往外散。等做完这一切,他才像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退出卧房,用铜丝把门锁回原位,翻墙而出,消失在夜色里。

第二天一早,万府的丫鬟来请少爷用早膳时,发现卧房的门还关着。“少爷,该起了,刘掌柜还在客厅等着呢。”她敲了敲门,没人应。

丫鬟以为少爷宿醉未醒,没敢多催,转身去了厨房。可等到日头升到窗棂上,客厅的刘掌柜都走了,卧房还是没动静。管家心里发慌,叫了两个小厮,“砰砰”地砸门:“少爷!少爷!您醒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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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依旧死寂。管家脸色一白,喊了声“撞门”!三个小厮合力一撞,“哐当”一声,门闩断了。

卧房里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:万山海还是保持着趴着的姿势,可身子已经硬了,脸色青中带紫,嘴唇却泛着诡异的黑。管家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摸了摸他的手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瘫坐在地上:“少爷…少爷没气了!”

尖叫声像长了翅膀,瞬间传遍整个万府。下人们慌作一团,有的哭着去找万老爷,有的跌跌撞撞往衙门跑。等到云阳府的提刑官带着仵作赶来时,万府的门槛都快被看热闹的邻居踩烂了。

仵作是个干了三十年的老手,他先看了看万山海的眼睛,瞳孔已经散了;又翻了翻他的眼皮,结膜上有细小的出血点。“像是中了邪。”旁边的捕察嘀咕了一句。

仵作没说话,拿出银针,在万山海的胳膊上扎了一下,拔出来时,银针依旧雪亮。“不是中毒。”他又检查了万山海的口鼻,没有异物;掰开嘴看了看,牙齿缝里只有些食物残渣。

“全身上下都看看,别漏了。”提刑官皱着眉,他总觉得不对劲——好端端的年轻公子,怎么会突然死了?

仵作把万山海翻过来,脱了他的中衣。前胸、后背、胳膊、腿…连头皮都仔细摸了一遍,没有任何伤口。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万山海的脚底板上。那里有个芝麻大的红点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
“大人,您看这个。”仵作指着红点。提刑官凑过去看了半天,摇摇头:“像是蚊子咬的。”

这时,管家颤巍巍地说:“我家少爷昨晚喝了半斤花雕,还说有点头疼…会不会是喝多了,犯了心疼病?”

提刑官心里一动。万山海的父亲就是“暴病”死的,听说是心疼病。这么一来,倒说得通了。他又看了看卧房的门窗,都是从里面锁好的,没有撬动的痕迹;地上干干净净,连个脚印都没有。

“行了,”提刑官站起身,“看这样子,是酒后引发旧疾,暴毙。结案吧。”

万山海的死讯传到李府时,李菲燕正在临摹字帖。听到丫鬟的回报,她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宣纸上,墨汁晕开一大片,像朵黑色的花。

“你说什么?万公子…没了?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不太敢相信。前几天见面时,万山海还笑着说要请她去城外的寒山寺听钟,怎么说没就没了?

丫鬟点点头,声音低低的:“万家的人说,是喝酒喝多了,犯了心疼病,早上发现的时候,身子都硬了…”

李菲燕没说话,只是盯着那片墨渍发呆。她对万山海谈不上多深的感情,可一想到那个温润的青年,那个会对着她的字说“笔锋有风骨”的人,就这么没了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闷闷的。

“小姐,要去吊唁吗?”丫鬟小心翼翼地问。

李菲燕摇摇头。她和万山海的婚约还没公开,这时候去,反倒引人非议。“让采月备些奠仪,以我的名义送过去吧。”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别说是我,就说是…普通朋友。”

采月领命去了。李菲燕却再也写不下去了,她走到窗边,看着院外的石榴树。风一吹,叶子沙沙响,像是有人在哭。她忽然想起叶飞羽——要是他在,会不会觉得万山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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